了,如今之南帅为昌义之。此辈声名远播,且成名已久,必有其过人之处。
如此寻常之法,定在他所料之中。昌义之只需遣一偏师,陈兵于我必经汧阴之路,便可阻我东进之势。便是我军连战连捷,势如破竹,但要知只要接战,再快也需一两日。若是慢,鏖战三五日都不止你也知李韶兵力不足,定非昌之义之敌,试问他便是死战,能否守得过这三五日?”
有雷器、火箭,何需三五日?
话到了嘴边,李松突觉不妥,又被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火箭倒是还余许多,但那雷器,却不敢随便乱用了。
李承学此行,已将近一年来河西所产之七成运来,而只是在清水城下,就耗尽了足足两成。
如今所余也就比清水一战时多了一倍而已,若再遇上清水这般的苦战,至多两次便消耗殆尽,到时这仗又该么打?
因此自秦安拔营之时,李承志便有严令,若非不得已之时,雷器能省则省,能不用则不用。
没了这等似天库里一般的手段,震慑力弱了十倍都不止。若昌义之真遣精锐而来,说不定就会如家主所言,便是胜,也要耗时数日。
但李韶哪里等的住?
李松顿时收起了轻敌之心,虚心讨教道:“那依家主之意,该如何应对?”
李始贤稍一沉吟:“以我之计,该予此处就地分兵,行围魏救赵之计:
一路以承志与我为主,尽起虎骑、泾州三营、并西营之精骑,合为一军,均备副马,携雷器、火箭并火油等物。而后或依渭水两岸、或依胡商古道,或穿秦岭,连夜急行,若中途无敌之大军阻道,至多一日便能赶至陈仓,直插昌义之之腹背到时昌义之焉能不救?
若不然,便向北经陇关直赴汧阴,沿途皆为我军所属,且一路平坦,两百里而已,最迟午后也到了,也能解汧阴之急
而后由刁整并郦道元率所余步卒,及后续之陇关诸营,便是照常行军,三日之后也赶至汧阴了。由万余精骑并火器助阵,李韶元论如何也能守得过三日”
李松看着地图,心中默默盘算:家主围魏救赵之计,倒是不失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