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阵后的弓卒。
想到方才那一幕,胡帅不寒而粟:那火箭,可是连铁甲都能引燃
若是往常,打不过退就是了。步卒就是长八条腿,也追不上有马的骑兵。
但关键的是,今日他这一部只为牵制,正面战场是两万胡骑迎战汉军的近万骑兵。
若他要退了,伏罗与慕容高怎么办?
若是他让开南翼,让汉军步阵近至中军后阵,伏罗与慕容高必溃。
胡帅猛一咬牙,厉声吼道:“下马,立阵”
哈哈
看到胡骑下了马,将战马围做一圈当做盾墙,兵卒缩在墙内,正在集合箭身在箭矢之时,刁整差点笑出声。
胡人懂个鸟毛的步战?
也就好在慕容鲜卑汉化的程度比较高,才跟着汉人学了点皮毛。至少知道拿战马做盾墙。
若换成柔然,只是离开马,绝对连仗都不会打
暗暗乐呵着,无意中看到李承志阴沉着一张脸,刁整忙一正色,满脸都是钦配。
半夜列阵之时,刁整都在心惊胆战,心想李郡公摆这么一座防守形同于无的大阵,岂不是将脱光了衣物的美妇人送到了恶汉面前?
便是依靠天雷之利,郦道元的骑阵都胜了伏罗。但自己的步阵若是败了,不但难挽劣势,怕是会吃更大的亏。
毕竟胡军皆是骑兵,便是败,死伤也不会太重。而己方的步阵若是溃了,绝对是兵败如山倒,只能任由胡骑宰割。
刁整甚至动过念头,想劝劝李承志,将那天雷分予步阵一半。
但慑于李承志威严,且李承志身为主帅要坐镇指挥步阵。定是还有其它思量,故而刁整就未敢多嘴。
岂不料,李承志虽未予步阵配装天雷,只配了些火箭之类。而只是火箭,竟都有这般威力?
但眼看胜利在望,李郡公脸上不但不见喜色,反倒阴沉似水?
难道是,哪里还藏着自己未看透的危机?
刁整稍一沉吟,不解的问道:“敢问郡公,可有不妥?”
何止是不妥,简进糟糕透了。
李承志站在云车顶楼,足高三丈,故而视野极佳。
正面战场之中,伏罗的骑阵已隐现乱相,只要郦道元加把劲,溃败是迟早之势。
而南翼的一万胡骑已分为两部,一部以马为盾,围了个铁桶阵。另外一部在徐徐东西的汉军步阵之外游戈。但慑于火箭之威,连百步内都不敢近。
如此一来,至多再坚持不过一个时辰,胡军必败。
但伏罗又不是瞎子,更非白痴,还能眼睁睁看着即将一败涂地而无动于衷?
只要步阵再逼近一些,威胁到他阵后,伏退必然退兵。
而已方骑兵就只万余,便是追,又能追杀到几个?
算是小胜了一场,但李承志急吼吼的跑来,难道就为了给伏罗一个下马威?
他原本计划,至少要把这三万胡骑留一半长眠于此,才算达到了战略目标。
办法也很简单:先用火箭、炮筒之物,将伏罗逼退,待百里滩北部空出时,令李松于滩中布雷。
都不需多,只而三五处,每处三五百即可。
而后再故伎重施,再将伏罗逼至往北。不管是他战略性后退,还是欲决一死战。只要大军途经此处,便万雷齐发,胡军必溃。
到时便是兵败如山倒,只需将骑兵尽皆遣出追击,李承志有十万的把握,可将胡骑俘杀过半。
举吐谷浑全国之力,这般大的热闹又能凑几次。就算伏连筹没有哭晕在厕所里,也能让他心疼到滴血。短时间内,绝对再不敢冒冒失失的跑来占大魏的便宜。
但天不遂人愿,李承志只能扼腕长叹,暗道可惜。
他无数次预料过,炸药甫一现世,会给世人造成多大的震憾,又会让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发生何等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他从来没有料到,都还没用炸药,只是火箭、炮筒之类,就硬生生的将一场原本的诱敌战,快打成了遣灭战?
他已然料想到,经此一战,伏罗定是会将缩头乌龟当到底。如无十足的把握,绝不会再当出头鸟。
毕竟骑兵有四条退,而是避而不战,游而不击,绝对能让李承志恶心到死。
怪就怪,吐谷浑来的太快、太急,而李承学的火器又来的太晚、太迟。
如今之计,只能先胜了这一场再说。
李承志也不做出在这种时刻,下令让郦道元、元鸷、李亮等暂缓攻击、麻痹敌人的举措。
那不是自信,而是找死
“传令:命步阵加速,尽快将南翼下马之骑兵合围若是游戈于阵外的胡骑阻阵,就以枪阵冲击。同时火箭齐发,必有溃其阻势
令李松部快速向西迂回,若伏罗退兵前能在西线布阵,便以雷轰之
再传令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