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六四章 喜报  大魏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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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可召精骑四万。仓猝之际,六镇便是能胜,怕也是一地鸡毛。

而此时恰至六镇风云莫测,人心惟危之时。难保不会如于忠一般:你当他是国之柱石,可挽大厦于将倾之际,他突然背刺,予你倒戈一击。便如陆延

更有甚者:若只凭杜仑部,数百、千余小部偶尔翻越狼山抢掠是常有之事。六镇有时也会这样干,有来有往很正常。

但万骑入关之举,就不是“抢掠”可以搪塞的,与两国开战无异。

若无柔然可汗郁久闾丑奴的授意或默许,窦领何来的熊心虎胆?

想到此处,诸公无不悚然一惊,心中发寒:若无意外,元怀、于忠早就已与柔然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更甚至早已商定好了里外合击之计。

这一万胡骑,只是先行试探的前锋

竟真如李承志所料:乱相已呈,大祸将至?

诸重臣已顾不上李承志为何算的这么准,更这般巧。

等了四天,见李承南再无急报送来,除了高肇,太后与七辅彻底失去了耐心。当日便商定,拜高肇为帅,都督四州诸军事,率两万中军直赴六镇。并令肆州、定州、恒州、朔州等四州各征兵两万,合十万大军北上。

中军本就是现成的,粮草也已征集的七七八八,再有两日,高肇便会启程。

今日,高肇便是来与太皇、皇帝,并诸辅辞行的

明明是大好晴天,春意怏然。殿中却极是压抑,如山雨欲来,乌云压顶。

商定诸般琐事,诸臣逐一告退,八辅又宽慰了几句太后陛下莫要心忧之类的话,也相继离开。

大军出征,何其繁复,不看李承志出兵之时,前后所费近有两月。而此次只短短七日,高肇便要率两万大军启程,悬而未决之事何其多?

谁都没时间在这里看太后哭哭啼啼

高肇温声劝了几句,低殿中空旷,春寒甚浓,又让内官摆驾,护太后和陛下至偏殿暖阁。

已到午膳之时,皇帝被女官带走,阁中就只余高英与高肇二人。

就如失去了最后一丝支撑,高英突的哭出了声:“年前,他要领军北上,孤万般不允,是叔父劝我,要以大局为重。又称,朝中诸般有你可如今,连叔父竟也要走,孤孤该如何是好?”

高肇暗叹了一口气,想起了李承志的一句话:太后终究是一介妇人,心志柔弱,因先帝遇刺之变,惊吓过甚,故而觉的除了高肇和李承志,谁都要害她

但有什么办法?

他已不止一次劝过其余七位并太后:莫急,不论好坏,李承志定会再报,且奈心等几日。再刚刚等过三天,便如热锅上的蚂蚁,彻底惊了神,坚决要出兵

可堪领军,与柔然一战,并如今还可堪信任的,举朝就那么几个。如奚康生、李崇、李平、崔延伯,皆予诸重地镇守,如此风雨飘摇之际,安敢轻动?

而朝中诸辅老的老,病的病,不会领军的不会领军,挑来挑去,也就剩元澄与他高肇了。

元澄是首辅,他高肇不去谁去?

高肇暗叹了一口气,又温声劝道:“太后尽可宽心:臣此去,名为平乱,实为镇慑柔然。故而开不开战都不一定,多则三五月,少则两三月,必会回京”

高英哪里肯信:“胡骑都已入关,此战怎可幸免?便是如叔父与诸公所料,大军但至六镇,柔然必不敢入侵,六镇已生乱相,便是镇抚,又岂是三五月就能安定?”

“乱?”

高肇呵呵一笑,“太后放心,有李承志在,定是乱不起来的。莫忘了,他可是予关外埋伏了奇兵”

一提李承志,高英的眼泪流的更快了:“叔父还敢信他?说到华州,却跑去了夏州,说到夏州,却又突至沃野?他哪里有实话”

高肇心中暗暗叹道:正因为他说了这么多的谎,我才信他!

洛阳距沃野两千余里,李承志十数日便至,这分明就是直赴沃野而去。

而恰至他到沃野之时,陆延就起事了,胡骑就入关了?

再巧,也巧不到这种程度。

因此,李承志早就料到沃野必乱,且先何时会乱都料的一丝不差,所以才这般巧

非天授之人,安敢如此?

若无把握,他又怎敢孤军北上,又怎敢只带百余家臣,深入虎穴?

所以,李承志的急报中所称,他于关外埋伏了奇兵,欲围魏救赵、断入关之胡骑后路,并将之驱出关外时,高肇深信不疑。

所以用李承志的话说:

高英抹了一把眼泪:“孤且问你,他哪来的奇兵?”

高肇笑了笑:“那呈奏太后也看过,莫非忘了,李承志提到的凉州遗部?”

“假的连元澄、元嘉等人都称,应是李承志怕京中人心思变的缓兵之计况且,他若真有奇兵,且真是自西海而来,距沃野足有一千五六百里,定要予三月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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