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任胡部之酋长者。而仰慕我天朝上国,举族归附者也时而有之,并不稀奇”
说到这里,杨钧“嘶”的一声,好似牙疼一般:“但此次这一部,竟能于数日间连破杜仑十二族?元县男,杨某且问你,若由你领军,能否做到?”
换成我?
元鸷想了想,伸出了五根手指。但好像觉的不太够,又翻了个:“若有十万甲骑,元某当能横扫之”
“对啊?”
杨钧一拍巴掌,“连你都要十万,而郡公却言之,遗部此次只出动一万甲骑,便建此功勋,此等卤菜力,何其可怖?试问,让杨某如何敢信,又让太后与朝中诸公如何相信?”
元鸷顿了顿:确实不敢置信,但你我又能如何?
“若是真的呢?”
“若是真的,便是内附之勋,便如匈奴刘氏、敕靳贺拔氏、陇西李氏等,皆是内附而授予官爵并封地。且此遗部已尽驱杜仑部,又主动请封于岭北牧耕、甘愿充为六镇之屏障,这便又是开疆拓土之功。莫说只求一些粮草、车马、布匹,便是如氐族杨氏,封为国中之国也并非不可能”
“那就呈奏吧,还是那句:等过了明日,一切便知。司马又何必心忧?”
元鸷呵呵笑着,起身出了衙堂。
我只是忧吗,我这是怕!
怕李承志又瞒着你我做什么妖,就如当初瞒着李韶,嘴上说只去夏州,但至二十日,竟率军奔到了六镇?
想到这里,杨钧紧崩的神经又稍稍松了些。
李承志向来玄妙莫测,神幻无常。就如急奔六镇、平定沃野之举,近如神迹一般,至今依旧让人不敢置信。
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
好,就如元鸷所说,左右就只一日便能见分晓。大不了就是一败,随你逃就是了!
至于朝廷信还是不信谁管的了那么多?
杨钧心一横,咬着笔管写起了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