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的薄雾,刹那间便飞了个干净。
舌头更是搅成了一团,连喊了三四声,嘴张的好大,嗓子里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李亮比他还要不堪,仿佛全身的骨头在瞬间被抽空,竟站都站不住,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只因他比李松要知道的更多。
比如:明明是梁州的元怀、于忠,秦州的崔祖螭、薄骨律的于景等人做乱。但郎君为何偏要急往六镇?
而恰好就在陆延起事的前两日赶到了沃野,而后一锤定音,将沃野之乱扼杀于萌牙之中?
又比如:于一月半之前,洛阳都还未发兵,郎君却先令六叔提前一步东进,提前陈兵于比干城以西?
这几桩,若非能掐会算,哪一样能提前安排这般及时?
李承志好不无奈:“至不至于?”
“至……至……至……至于……”
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舌尖都已咬出血,李松才算是说囫囵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