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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
至于与之势同水火的胡氏……经其两次谋害于皇后,元恪早已心生悔意,悔不该过早改了祖制。
似这等歹毒心肠,日后如何可窥一斑,十之**是祸国殃民之流。
但既然能改过来,当然也能改回去……
要是这么容易就能被劝住,李承志就不会来这一遭了。他微一低头,低声辩道:“臣性愚钝,看不到那般深远,只愿直指本心!”
好一个直指本心?
皇帝瞪着双眼,像是看奇珍异宝一般,下下的打量着李承志。
李承志愚钝?
简直笑话!
那他明知日后可能会受高肇连累,为何还要一意孤行?
还真就如他所言,已准备不管不顾,由着性子来一回。
高文君就那么好?
皇帝隐隐冷笑:“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种子?不准……”
乍听前半句,李承志心中暗喜,以为皇帝会答应,哪知突然就拐了个弯?
纯猝是本能反应,李承志猛一抬头:“陛下,为何?”
元恪都被气笑了:“好个逆臣,你是脖子太痒了,还是嫌命长了,竟敢质问于朕?朕这一番苦口婆心,道理难道都讲给狗听了?罢了,念你方立大功,且先饶了你这一遭,刘腾,轰出去……”
刘腾做势要拿他,使劲的踢了李承志两下。意思是莫要得寸进尺。
李承志好不气馁,垂头丧气的告了声退,就如丢了魂一般,失魂落魄的出了式乾殿。
以往的李承志,何时不是精神抖擞,意气风发。被降职也罢,被罚俸也罢,甚至挨杖的时候,都不见他这般萧索过。
皇帝好不惊奇:“朕一直以为,似李承志这般酒脱无忌,性坚志韧之辈,很少会有意志消沉之时。不想,竟会为情所困?刘腾你说,女人有什么好的?”
老太监眼珠子一突,张了半天嘴,却不知该如何奏对?
见其满脸踌躇,好不为难,皇帝才反应过来:问一介太监女人有何好处,岂不是问道于盲?
……
往日的李承志何其活泼,但突的就成了没嘴的闷葫芦,连话好似都不愿多说。
知其心结所在,李始贤也懒的劝他。
连这么点小事都想不通,谈何成大事?
次日一早,一家先去了李始良府。没敢多待,也就一个时辰便匆匆离开,继而拜访姑臧伯李韶。
委实是皇后催的太急了……
两家同出一源,且为世交,故而无那般多的规距。郭玉枝与郑氏皆在座。也无外人,由李承志与李韶还未出仕的幼子端茶倒酒。
酉时还要至高府赴宴,李始贤与郭玉枝都只浅浅饮了几杯。见李承志心不在焉,李韶微微示意,意思是怎么了。
“莫管他!”
回了一句,李始贤端起酒杯,略带担忧道:“昨日刚入京,便有皇后敕诏传入府中:殿下欲在高府设宴……敢问兄长:此为何意?”
李韶微一思索,哂然道:“无妨!十之八是那位自做主张,怕是高肇都没料到此节!”
稍稍一顿,李韶又竖着手指往天指了指,“有那位在,翻不出大浪来……”
李始贤心下稍定,遥遥一敬:“多谢兄长解惑,弟晓得了!”
赴宴没有卡着点到的道理。到了未时末,李始贤便起了身,与李韶告辞。也就刚过申时,就到了高府所在的义井里。
刚进里门,竟就有高府仆从相迎,并有人即记得传讯。离着高肇府第足还有十数丈,就能看到高府门外密密麻麻的站了一堆。
李承志低声提醒道:“为首居中之人便是高司空!”
李始贤悚然一惊。
他以为,今日能让高府中门大开,就已是高肇礼贤下士了。却不想其贵为皇戚、驸马,位列三公,竟带着全家迎出了府?
不怪他诧异,委实是两家门第差了十万八千里……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李始贤没敢怠慢,匆匆下了马车,快步迎了去。
“竟劳司空远迎,李某受宠若惊!”
李始贤口呼失礼,抱着拳就往下揖,但腰都还没弯下去,就被高肇托了起来。
高肇脸挂着笑,话也说的半点都不含糊:“怀德莫要多礼,你我两家结亲在即,何需多礼?你我日后再不论官爵,以兄弟相称便可!”
这种话由高肇说出口,委实难得。可见其心思有多迫切。
这逆子做什么了,怎么感觉高肇生怕他这个女婿飞走似的?
二人就似一见如故,手攀着手了踏了台阶。
高湛并其妻,及一众仆臣齐声问候着李始贤夫妇。
看密密麻麻的拜倒了一堆,李始贤是真正的受宠若惊。
只此一幕,就知李承志在高肇、高氏全家人心目中的份量。
心里犯着疑,李始贤又问道:“敢问殿下何处,不知怀德是否有幸,可得见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