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止是差着一些?
论文,李承志当他们的老师都绰绰有余。论武,三五个绑一个也不是其对手。论其它,根本没有可比性……
便是这几日李承志将这帮纨绔操练的欲仙欲死,做梦都在问候李承志。但要说与李承志相提并论……再狂妄、再目中无人,这些纨绔中也无人敢说这样的话。
元琰也皱紧了眉头:“若答应日后对我等宽容些,当有几分可能。但听旅帅所言:若尔等胜了,每日好酒好肉,不打不骂,定将尔等将爷爷一样伺候……这……这分明认定我等必败?”
谁说不是?
这几日以来,一帮纨绔也算是揣摩到了些李承志的习性:不怕李承志疾言厉色,就怕他讥言讽语。
但凡他勾着嘴角说风凉话之时,绝对是将人坑死不偿命的前奏。
若无十成把握,李承承怎会说出“将尔等当爷爷伺候”这样的话?
都是十多岁的少年,便是年龄最大的元谳,也才堪堪双十。能有几分稳重,几分定性?
他一言你一语,将元谳说的心烦气燥,原本还有五六分胜算,此时竟还不足三分?
“聒噪什么?”
元谳冷声喝道,“便是无明日演战,你当我等能在旅帅手中翻出什么浪花来?还不是他说向东,我等不敢朝西,他说抓狗,我等不敢撵鸡?反之而言:便是败了,我等又有何损失?
至少给了机会,能让我等搏一搏,旅帅未尝不是想借机杀杀我等的傲气。既如此,为何不搏?
再者,看李大等家臣,平平常常、普普通通,并非如旅帅一般,皆是以一敌十之辈。且旅帅答应,只比寻常战阵,不用计,更不用火,我等自幼习武,皆弓马娴熟,难不成,还比不过一群农夫?”
被元谳这样一激,一群少年又生出了几丝豪情。
“对,既无损失,为何不搏?”
“真要败了,就说明这操典、这军法确有可取之处,便是苛刻些、辛苦些,某也认了……”
“对,定要奋力搏一搏,最多就是输而已……旅帅既言只比寻常战阵,无非便是步、骑两阵。我大魏是马得来的天下,我等自幼习练骑射,自是最擅马战,故而明日应比骑阵为……”
“好,那就比骑阵!”
元谳一锤定音,“请诸位留下也是此意,且议一议,挑一些骑战精熟的子弟……嗯,提前散了的那些王八,就莫要唤了……”
余者齐声应是……
……
次日,天色微亮,宫禁方开,皇帝就知道了众子弟要与李氏家臣演战的消息,元恪顿时来了兴趣。
其实许久之前,他就有了想看看李承志麾下之兵是真有过人之处,还是徒有虚名之辈。
本是要在与元义那一战中一辩真伪,却不想被李承志一把火给烧的溃不成军。没看出李氏家臣如何勇武,倒尽见李承志何等的阴脸诡诈了……
皇帝竟生出了临阵观战的念头,但让刘腾、于忠摆驾时,这二人却站着不动。
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刘腾暗叹一声,拱手劝道:
“陛下,臣斗胆建言:只是百人演战而已,何需御驾亲临观之?
李承志备受陛下恩宠,骤然高升,已令许多朝臣心生不岔。如今再因此等小事劳动陛下,定会使更多人对其不满……对其而言,也是利少弊多……”
见皇帝虽显不快,但脸却无多少怒色,于忠心中不由的暗赞了一声。
若论急智,刘腾还是要胜自己一筹:若建言朝臣会对皇帝不满,皇帝必犯驴脾气不可:不愿让朕去,朕倒非去不可……
但换个说法,称如此小事劳动圣驾,必然让朝臣对李承志暗生嫉恨,皇帝竟就听进去了?
这难道不是一回事么?
果不其然,皇帝冷哼一声,又指着刘腾说道:“那就多派黄门登城,代朕观之。将演战之经过、结果记录详细,予朕呈了来……嗯,传谕元渊,令他监阵,尽量莫造死伤……”
刘腾应了一声,当即便派黄门,传谕的传谕,登城的登城……
接到谕令,元渊都有些懵。
皇帝这是对李承志有多心?
小小的百人演战而已,竟就让陛下如此的劳师动众?
看了看三五步外的李承志,又看了看校场内的两座小阵,元渊暗叹了一口气,问着元演:“依你看,谁胜谁负?”
“依属下看,怎么也该是李氏家臣必败无疑?”
回了一句,元演就如牙疼一般抽了一口凉气,佯怒喝问着边的李承志,“你予本官说实话,是否就如与元义比阵之时一般,藏了什么诡计?”
“下官冤枉!”
李承志指天叫起了屈,“真就只是普通的步阵而已,除了身的甲、手里的槊、胸前的盾、腰侧的刀,下官之仆臣再无多带一样物事,连弓与箭都未配备,能使出什么诡计来?”
莫说元演了,就连元渊也是一百个想不通:“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