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
举着个剪刀手,意思是让他将两本都拿来
不大的功夫,李亮就钻出毡帐,小心翼翼捧着两本册子,亦步亦趋的走了过来。就如捧着两盏玉杯,生怕掉在地上摔碎了。
元暐还在嗤笑,心想果真是没见过世面的蛮子
正讥笑着,猛听李承志一声怒喝:“蠢货白痴,只说让你拿原册,怎就宫中备册也拿了出来”
嘴里骂着,做势伸手去夺。
宫中备册?
长孙恭突的一个机灵,“嗖”的一下奔至李亮身前,竟比李承志还要快,劈手就将两本册子夺了下来。
若方才只是怀疑,长孙恭此时已确定了六七分:李承志若不是想做手脚,为何要将原册、备册尽皆寻来?
心里猜着,又顺手翻开瞅了两眼:印有宫内印鉴的那本自然无误。而翻开另一本是,还真就如李承志而言,本叫“元士某”的,竟成了“元土某”?
长孙恭恨的牙都咬碎了。
他敢发誓,此册交予李承志之前,都还是好好的
好贼子
李承志黑着脸,冷声问道:“长孙司马,此册乃下官自宫中求来,怎能任你带走?若是遗失或是污了,你让下官如何交待?”
“简直笑话便是宫中备册,也是我募员虎贲之旅册,本官身为司马,为何看不得?”
长孙恭硬是忍着怒气,指着李承志斥道,“你即然称原册有误,本官自然要辩个明白。便是遗失,也由本官一力承担,尔体得聒噪”
说着便将那两本籍册塞进了怀里,又朝元暐喝道:“随本官回衙,好好查查是哪个贼子做了手脚,敢诬陷你我走!”
看长孙恭这般随便,莫说李亮,就连李承志都看的心惊肉跳:那原册之中,可是藏了机关的,不然为何李亮那般小心?
见二人上了马,带着侍从呼啸而去,李亮止不住的头皮发麻:“不会死人吧?”
李承志哪能说得准?
他眼珠一转,指着毡帐说道:“快,收拾东西,走”
李亮下意识的问道:“去哪里?”
“还能去哪?我估十之八九得闹出大动静来。若这两个运气不好,被当场烧死都有可能。
虽说无凭无据,但只要不是蠢到家,元渊定是会怀疑到你家郎君头上。万一对我来个屈打成招怎么办?”
李承志边解着马边骂道,“我去宫里躲一躲,便是事发,也能请皇帝主持公道尔等即刻回府,闭门谢客,只要不是持有缉捕公文就莫要开门。若有人用强,就放心给爷爷打出去”
“仆省得!”李亮恭身一应,催促着李睿等人收着营帐。
“此时就要进宫?”
元渊瞅了瞅天色,狐疑道,“方才长史还说,你索走了备册,定会在今日辩出个根底,怎就又要急着入宫?”
李承志满脸委屈:“下官刚至户曹,备册都还未到手中,就被长孙司马与元郎将抢走了。不但如此,还将原册与下官从宫中求来的备册也一并索走,说是要查个水落石出?”
竟要来了宫中备册?
元渊只觉头绪纷乱,一时间却不好下定论了。
那两个赌咒发誓,称绝未做过手脚。李承志又是一副遭人陷害,好不委屈的模样。元渊也不知哪个说的是真,哪个说的是假?
看模样,李承志是着急入宫去告状的。
告就告吧,估计又得挨一顿骂
元渊不在意的挥了挥袖子:“自去便是”
李承志暗喜不已。
他生怕元渊找个由头不让他走
匆匆一拜,李承志拔腿就走。
“真是狗胆包天,竟连军中籍册都改胡乱涂改?”
长孙恭边进募员卫的衙堂边咬牙骂着,也不知是怒极还是兴奋,听着声音都似变了形。
元暐心里一突:“真是李承志改的?”
“不然呢?”
长孙恭冷笑道,“籍册交予李成志之前,某还曾瞅过一眼,想看看宗室子弟都是哪几位,凭李承志又能请的动谁。当时都无半点差错,交给李承志之后竟就大变了样,不是他涂的还能是谁?
你莫以为本官眼瞎,连于和王,士和土都分不清吧?”
“果真是好胆?”
骂了一句,元暐又问道,“既然敢做,李承志定是有几分把握,若他咬死不认呢?”
“哪有那般容易?”
长孙恭冷笑道,“雁过留声,鼠过留痕?便是他再小心,又怎敢能半点痕迹都不留?”
见长孙恭将三本籍册摆在案上,一一翻开,元暐下意识的抽了抽鼻子:“怎就有股石硫黄的味道?”
“因是李承志为了驱虫,在帐中薰了烟的缘故忘了你我入那贼子营中,那烟何等刺鼻?竟呛的战马都站立不安”
口中解释着,长孙恭觉着光色有些暗,又喝令着属官:“予我掌灯”
元暐有些不放心:“要不要唤几个经年的刀笔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