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就该请皇帝赐婚。
但如今,后悔也晚了……
高平公主满腹怨念,好不容易等到李承志送了门,哪有不抱怨他的道理。
但数次张口,皆是被高肇给瞪了回去。
高堪也是一脸不岔,本想着趁此饮宴,好好挖若李承志几句。但见父亲如此,他连嘴都不敢张。
再看高肇对李承志和颜悦色,温声细语,心中更是生出阵阵醋意。
何曾对他有过如此模样?
感觉李承志才是亲生的……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今已是双九年华,该是迫在眉睫之时……你与张氏女已拜完五礼,不日就该亲迎吧?”
李承志不由的顿了顿。
他没想到,高肇会在如此场合提及此事?
有些尴尬,但也说明,高肇确实是在为他考虑。
“高堂俱在,没有新妇只拜婆母,不拜公父的道理。但家父公务繁忙,便是闲瑕,也至入冬之后才能入京,故而最早也该是那时……”
高平脸色顿时一僵。
只是一介侧室而已,何需那么多的琐礼?
寻常世家娶妾,不行六礼、不摆宴席,不听声响就抬回府的比比皆是,偏就李氏的礼行这么多?
这一耽搁,三娘又该到了几时?
越想越觉得憋屈,若非高肇拉着他,高平早就拍案而起了。
高肇却如自嘲般的笑道:“入冬之后?也还行……若是拖到年节之后开春之时,便是想与令尊喝杯酒,怕也成了妄念?”
这句话,分明在问他何是门提亲……
若是自己能做的了主,他早将高文君抱回家了。
李承志脸皮阵阵臊热,只觉高平公主、高湛夫妇,乃至高文君的目光都如一根根钢针一般,直往他的脸扎。
高肇呵呵一笑,举起了筷子:“吃菜,吃菜……”
一场饮宴,让李承志好不自在。
高肇许是高兴,不免多饮了几杯。不多时就已半醉。高平扶他去歇息。高湛之妻崔氏也颇有眼色的离席,说是要回去照看幼子。
高湛本也要走,却被李承志一把按了下来。
都要走了,若独留他与高文君,瓜田李下,他二人哪能坐的住?
“且坐着莫多声,我与你三娘说几句话……”
交待一声,李承志又转过头。
只是几日不见,高文君竟似憔悴了许多。可想而知这几日她压力有多大?
“且耐心些,给我些时日,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高文君还未如何,高湛却先爆了,重重的一掌拍在案几之,震的碟碗杯盏“咣啷”做响。
“耐心个鸟毛?父母之命,媒约之言,我且问你,就凭你,你如何解决?”
李承志只是冷笑不语。
难道告诉你,我要造反当皇帝?
妾确实不好听,但若是“妃”呢?
再者,不一定就没有解决的办法。就如高文君所言:若求平妻,也只需皇帝的一道圣旨。
以元恪顺毛驴的脾气,并非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