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承志诗兴大发,才惊四座……也不知陛下从哪里听来的,竟知你于当夜,送了魏娘子一支金钗?”
郑氏稍稍一顿,又吟吟笑道:“你说奇怪不奇怪?”
何止是奇怪?
郭玉枝的心脏跳的如同擂鼓,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承志再是得宠,陛下又怎可能闲到专程谈论他的这种琐事?
李韶再莽撞,又怎可能将与陛下奏对当闲言碎语说予郑氏?
郑氏再不晓事,也不可能专程跑来一趟,说这种一不小心就能可能招来祸端的闲话?
此时一想,让她来递话的,难道是皇帝不成?
想想是如此的不可思议:皇帝竟连李承志的婚事都操心?
更奇的是:既已说起李承志“河西救两女,端午狂做诗”,为何独独只提魏瑜,却不提高文君,就跟这个人没出现过一般?
可那位才是逆子的心头肉,那些诗。也皆是因高文君之故而作……
心中惊疑,郭玉枝竟如福至心灵,智窍大开:一直想不通,皇帝为何靳令她不得入城。若是惩戒,靳令不得出府不更省事?
此时想来,竟好像是……不许她登高府的门?
话已至此,郭玉枝哪还不知李韶夫妇今日的来意?
郭玉枝猛然起身,满面潮红,竟似连气都喘不匀了:“陛下竟欲我李氏……与魏氏结亲?”
便是已猜到,也不能说出来呀?
郑氏白了她一眼:“与陛下何干?再者,让承志娶哪个,难道你这当娘的还做不了主?”
还真就……好像做不了主?
但若圣意也是如此呢?
郭玉枝一直对高文君是一万个不属意。
不是说相貌不出众,品德有问题,而是高文君是失怙丧恃(无父无母)之女。
这等女儿家,怎能娶来做正妻?
不见高肇何等的权势侵天,请陛下三次赐婚,赐的也只是侧室?
且她也予高文君早有暗示:便是那逆子铁了心,高文君也只能做妾,正室是想都别想。
那般聪慧的一个女子,定是能劝得逆子开窍。如今圣意如此,更是多了几分可能……
也不知为何,郭玉枝就觉的魏瑜最顺眼,天生就该是李承志的良配……
一想到魏瑜圆圆的那张脸,甜甜糯糯的声音,郭玉枝就跟喝醉了似的,晕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