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就下来了:“以后不许你为任何贵人医病,更不许你再踏入后宫半步,不然为娘打折你的腿”
就为这个?
已与胡氏成了死仇,哪还有缓和的余地?
况且胡氏能不能得势还是两说。便是得势,也要等元恪驾崩之后。真到那一日,我怕早已到河西了
再者,这与我入不入后宫又有何干?
不见胡氏就是了
总觉的母亲没有说实话?
狐疑间,正准备问个清楚,郭玉枝猛的往前一扑,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哀声求道:“儿啊,母亲求你了”
看郭玉枝泪如泉涌,似杜鹃啼血,李承志心下一软,只能点着头:“便依母亲就是!”
话音刚落,便听李协在堂外秉道:“夫人、郎君,府外来了十余男子,穿着甚是华丽,尽着绸绫罗缎。却又自称为仆,受河间王之令,特来给郎君送马,以助郎君两日比斗所用”
“河间”只有两字,想来必是郡王之尊。竟主动派人来给儿子送马?
只闻李承志与汝阳王元悦交好,倒未听闻过与河间王有何关系。
郭玉枝兵了一把眼泪,疑声道:“这是哪位?”
“河间王元琛,堪称富甲天下。与颍川王元雍在洛水边各垒金山斗富的便是这位!”
李承志悠悠一叹:“河间王正妃,便是高司空之长女,皇后之堂妹”
李协满脸喜色:“怪不得会差仆臣来送马,还俱是难得一见的好马?原来不日郎君就会与河间王成为连襟?”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李承志无奈道,“到时你家郎君和皇帝都还是联襟呢”
李协更是大喜:“对啊,仆竟未想到,皇后也姓高?”
一听皇后,郭玉枝心里就直发毛,怒声斥道:“你给我闭嘴”
李承志心中一动:母亲此次这般惊俱,看来还是与皇后有关。
那女人到底说了什么?
刚出内堂,便见李亮等人围在园中,对着十数头大马评头论足,似是异常兴奋。
旁边还立着十数个男子,确实如李协所说,尽着绸衣罗缎,看着比许多官员都要鲜亮。
但谁让元琛有钱呢?
传言元琛家的台阶都是用羊脂玉砌的,就连井中汲水所用的辘辘、提水的灌子,都是真金打造。
不知是不是有样学样,如元雍一般,元琛也喜蓄养歌姬舞伎,足有三四百之众,且个个天生丽质,多才多艺。
元琛还极其大方,动不动饮至兴起,就会将歌姬送予客人,而且你不要还不行
也听闻过元琛曾费千万金,从西域购得十数匹汉血宝马。李承志便猜想,送来的不会就是这十几匹吧?
虽说有些渊源,但二人连面都未琥式见过,想来关系还不到这一步才对
看到李承志,园内顿时一静,众仆臣主动让开一条路。李亮等人刚要问礼,被李承志挥手打断。
场中立着十数匹高头大马,匹匹神峻非凡,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毛有如绸缎般光滑。
每一匹旁边都侍立着一个男子,似是专门照看的马倌。可见平时照顾的有多细心。
正观察着这些马,眼前闪过一道金光,似是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李承志定睛一看,猛听一口凉气。
笼头上可见丝丝金线,笼下各佩马铃,竟也泛着金光?
这难道还能是铜不成?
简直就是一群大爷,用这样的马怎么打仗?
“承志快来这十余匹皆是名闻天下的汗血宝马,不想二姐夫竟如此大方,除了那匹追风赤,竟全给你送来了?”
听着唤声,李承志凝目一望,居中一匹之上坐着高湛,正一脸享受,不停的轻抚着马颈。
还真是汗血宝马?
李承志心中一动,不由的加快了脚步。高湛也跳下了马,声音虽低,却异常兴奋:“此次二姐夫可是在你下了重注,赌资便是那匹价值百万金的追风赤,赌的则是颍川王的一方盐田,你可一定要胜啊”
怪不得连面都没见过,元琛竟就送来了这般大的人情?
诧异间,又听高湛说道:“但不知为何,父亲却说你十之八九不会要?”
你以为呢?
高肇也不愧是带过兵的,见识比高湛这种自小长在蜜罐里,连阵战为哪般都未经过的二世祖强多了。
马这东西非常有灵性,与骑士相处时日越久,两者间默契就越深。就如李睿与李聪,随便一个呼哨,就能让坐骑知其用意,做出如跪下让主人骑乘等这种罕见之举。
若是阵战间腾不出手,都不用提缰或呼喝,只用两膝,就能让马儿知道是该快还是该慢,或是向东东西,灵转自如。
再如李显,脾气过于暴燥,明明是自己骑术不好,却只怪马儿不听话,动不动就抽马几鞭子。结果练了三年骑术,竟都是手不敢离缰。
故而对骑兵而言,马再好,也不如多年骑乘,且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