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闲人,堂中就剩高肇与王显二人。
“可是陛下令你申饬于我?”
高肇萧索道,“世荣兄但讲无妨,某早有准备!”
“首文一无错二无罪,陛下为何要申饬于你?”
王肃苦笑道,“陛下也并无半句多余之言,只有一句口谕令我传予你。但你当也知,若无缘故,陛下怎可派我前来?”
还能是什么缘故?
无非便是暗示高肇: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下次来的即便不是于忠,至少也是刘腾!
也有让王显劝一劝高肇的意思……
“没甚可劝的!”
高肇头摇的斩钉截铁,语气说不出慷慨激昂,“世荣兄当知:若真应了,到时我高氏阖族怕是好死都难。倒不如让某一了百了,至少能落个家人平安……”
王显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道理自然是这样的道理:此时高肇一个人死,总好过高氏日后落个鸡犬不留。
但至少也是好几年后,况且只是臆测,不一定就会严重到如此地步,也并非没有转机……
再者,这根本就不是高肇的性格。若他真能这般视死如归,宁死不屈,且能这般目光如炬,洞若观火,之前又怎会曲意逢迎,帮皇帝背那么多的锅?
谁都知道,高肇定是有何依仗。但没有一个人能想通,这个依仗是什么?
当然是李承志!
但怕是高肇说出来,也绝对无人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