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也就剩大型的歌与舞了。因为礼制,品级不到一定级别的官员家里都不能演,所以这绝对是稀罕东西。
也就时间不够,不然李承志都想排一出元魏版的丽人行,而且绝对比后世西安大雁塔底下的那一出劲爆的多。
无它,因为可以穿的更少,遮住关键部位,再披层轻纱就行。
不信?
看看敦煌飞天石窟,五凉和北魏时期的壁画露点的比比皆是,全裸的宫宴图都有。到隋时,舞伎身上的衣服才多了起来
时间太短。排舞来不及,只能排几首大型乐曲,而且复杂了都不行。
不过也难不到李承志:就像作诗一样,抄不就行了?
“大兄放心!”李承志胸有成竹的说道,“演奏所需的乐器也不会太多,大都以鼓、唢呐、奚琴、琵琶等为主,只要能请到熟练的乐师,至多三五日就能练熟”
这是乐器多不多,乐师熟不熟练的问题么?
李承先手一摊:“谱从哪里来?”
谱?
本准备让李承先操刀的,但高文君既然要来,自然就交给她了。不然还得费尽心思的编借口,给李承先和李始良解释他怎么会的乐理。
“等高湛到了,谱自然就有了!”李承志随口糊弄道,“就先劳大兄去乐市挑选乐伎,各样都请一些尽量挑熟手,钱不是问题”
李承志说的随意,但李承先表示很怀疑。
公孙崇就是干这个的,搜罗了大半辈子,大都被他编进了礼乐,禁止民间演奏。便是漏了几首在民间流传,又能好演到哪里去?
别乐伎请来了一大堆,最后却没操练出来,岂不是又费时间又费钱?
正准备提醒一下李承志,李睿小跑着进了院门,眼神古怪的瞄了瞄李承志:“郎君,高羽林来了还有高女史”
高女史就高女史,你挤眉弄眼做什么?
“闲吃萝卜淡操心!”
嘴里骂着,李承志一巴掌就糊了上去。
李睿委屈的想哭:“还还有魏娘子”
魏瑜?
又跑来凑热闹了?
李承志微一沉吟:“正好,大兄也去见一见!”
李承先以为,李承志让他见的是高湛
高湛总觉的魏瑜不一样了。
仔细一看,原来是头上的羊角髫不见了,换成了直髻,还插上了簪子。
怪不得今日的魏瑜如此的安静?
若是以往,看到园中如此多稀奇的东西,魏瑜早跳脱起来,东看看西问问了。
原来是满了十四,到了及笄之年?
“小瑜儿竟到了问亲的年龄?”高湛调笑道,“可是相中了哪家的郎君?”
魏瑜脸一红,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还真是相中了?”高湛好不惊奇,“说一说,看表兄认不认识?”
正逗着他,听到身后的响动,知是李承志来了。再看还有李承先,高湛正了正色,站了起来。
先是同高湛见了礼,又问候了高文君和魏瑜,李承先惊讶的发现,堂内竟没了声息?
回头一看,李承志竟只是朝着高文君点了点头?
不应该啊?
便是从品级论,高文君也是六品的礼官,李承志怎么也应该做揖才对。
而且神情随意之极,就如自己在家中见了妻妾和弟弟一般。
心里惊疑着,李承先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两样,只是一眼,他眼皮猛的一跳。
就是换个傻子来,也绝对能看出高文君看李承志的眼神不对劲。
感觉就跟久别重逢的恋人甫一相见,眼中的思念浓的似是要化成水滴出来?
但李承志竟也笑吟吟的,没有一丝的惊奇的不自然,反而坦然受之?
这两个是什么时候看对眼的?
泾州的时候?
李承志啊李承志,这可是高文君况且高湛就在边上站着呢?
李承先心跳的就跟擂鼓似的,情不自禁的瞄了一眼高湛。
诡异的是,高湛脸上竟没有半丝的惊愕和愤怒,甚至连丝不自然的表情都看不到?
高湛分明是早就知道
岂不是说,高肇也知道?
李承先脑子里一片空白,感觉天都要塌下来的一样?
这里不是眉目传情的地方,李承志朝高文君点了点头,轻轻一笑,又将目光挪向魏瑜。
感觉突然就不一样了?
这丫头头上戴的,是母亲送他的那支步摇吧嗯,及笄?
“哈哈?”李承志呲牙一笑,“竟要嫁人了,许给了谁?”
原本泛着粉晕的圆脸猛的一白,魏瑜上下牙错的咯吱直响。
你眼是瞎的,认不出这只簪?
“这叫贯笄,贯笄懂不懂?”
意思就是还没许
“迟早的事!”李承志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心里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