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俸三年,加上上次打了元悦被罚了两年,岂不是说,自己要给皇帝白打五年的工?
满打满算,自己从入京城到今日,好像才刚满五天,半毛钱的工资没见着,倒先赔出去了五年?
哔了狗了?
“行刑!”
刘腾一声冷喝,当即就有几个力士各持软鞭,绕到了三人身后。
不知是不是凑巧,鞭李承志的恰好就是上次杖过他的那两个力士中的一个。
就连力士也觉的好不惊奇:这李候郎莫不是早有预料,竟早早就知道送礼给某结人情?
罢了,便是有三司大官在此监刑,今日某也要让李候郎知道,他那铜铤没白送
转着念头,力士手里的鞭子就抽了下去。
只听“啪”的一声,李承志一个激灵。
力士心里暗赞一声:配合的真好。
他专门吃这碗饭的,手上的功夫早已练的炉火纯青。别看鞭子抽下去就见了血,其实只是卷掉了最上面的一层油皮,真心没多疼。
李承志是被一鞭抽的醒过了神。
他一万个想不通:元恪不说安抚自己,却连自己一块抽?
有没有天理了?
皇帝将高肇、刘芳、崔光一起派出来的用意,就是让他们监刑的。力士大都不敢留手,所以虽只是十鞭,元悦和元雍却被抽的哇哇怪叫。
李承志再迟顿也知道自己被特殊照顾了,抽一下就闷哼一声,还使劲的呲着牙,好显的他很疼。
十鞭便是抽实也不算重,元悦或元雍哭丧着脸出宫不提,李承志却还要去见元恪。
刘腾要去复命,只留了个小黄门等着李承志。高肇满腹狐疑,但深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看了看刘芳与崔光,又看了李承志一眼,最终未发一言,出宫而去。
等高肇走后,崔光又挥了挥手,将小黄门赶远了一些。而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承志:“是不是想不通,陛下为何要连你一起罚?”
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你干的?
李承志心里一跳,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崔光脸色一冷:“老夫也想不通,高湛身为羽林监,放着近在咫只在城门禁军不去求助,反而舍尽求远,跑去求老夫与寺卿?
你这是断定老夫与祭酒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定会找陛下秉报吧?”
李承志头皮都快要立起来了:我去,被识破了?
原来自己莫名其妙的被罚,是这么来的?
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更过份的是,他连狡辩都不敢狡辩?
刘芳也斥道:“君子当行煌煌之道,鬼祟苟思终非正人之义你是太常属官,老夫还能看着你被外人欺辱?下次再不可如此,直呈于我便是”
“还敢有下次?”崔光冷笑道,“信不信老夫能让陛下将你的俸米罚到一百年以后?”
就如偷东西被抓了个正着,李承志又是羞恼又是尴尬,但还不敢露出半丝的不满:“信下官怎敢不信?”
“小小年纪不学好,尽学歪门邪道”
整整一刻,将李承志好一顿训等刘芳和崔光走时,李承志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一半是热的,一半是羞的
感觉这俩老头就跟成精了一样?
白白的挨了两顿打自己这算不算求捶得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