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插手
想到这里,元雍猛的记起了一桩事:奚康生的奏折中不止一次提到:李氏子脾性古怪,不媚权贵,颇有傲骨,却又悲天悯人,恻隐寒民!
哈哈哈悲天悯人好呀
元雍眼珠一转,叫过谋士:“速去安排这般这般”
谋士点点头,打马而去。
元雍又带着仆臣、侍从顺着铜驼街朝城南而去。
其后不远处跟着一辆马车与两匹马,一直跟到城南,见元雍的车驾进了与太常寺只有一墙之隔的宗正寺,才有一匹马往回奔去报信。
“你说四叔带了好多人进了宗正寺,再未出来?”
元悦满脸窃喜:“莫不是要等李承志下衙,将他堵在街上打一顿?哈哈,有好戏看了走”
光明里,高府!
一个四十出头,依旧美艳的妇人与高肇并肩而坐,端着一只玉盏尝着冰沙。
这是高湛并其长兄高植的生母高平公主。孝文帝元宏之妹,今上元恪之姑。
她是高肇嫡妻,却是续弦妻。在高平公主之前,高肇先尚的是其姐平阳公主,但因难产母子皆薨,之后才尚的高平公主。可见便是冯太后、孝文帝时,高肇也极受宠信
连吃了两碗,高平公主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玉盏,由衷的夸赞道:“简简单单的一样物事竟能做的这般可口?这李氏子真是奇思妙想,不枉豹儿那般夸他”
高肇听的暗暗叹气:何止是奇思妙想?
这等奇人怕是史书里才能找到,老夫年近半百,活生生的还是第一次见。
就是太难控制了。
这入京才几日,也无任何人帮趁他,却让他干成了多少事?
只是去了太史监待了一天,就能让与他素不相识、毫无交情,严格来说还有些过节的刘芳和崔光都对他赞不绝口,更是主动为他求官?
假以时日呢?
再看皇帝,若不是李承志打了元悦,给陛下的第一印象不是太好,怕是早召见了。但看来也拖不了几天了,只要等这冰沙大卖,皇帝哪还能忍得住?
就连幼子都是因为他之故,不日就要连升两级,以正六品的羽林监,兼任正五品的掌冰史?
更是想不通,只与他相处了一天的耿昌也夸他:温润而泽,和颜悦色,待人如春风风人,夏雨雨人,真乃谦谦君子
要不是知道李承志手上何止沾有数万血腥,高肇差一点就信了。
感觉这李承志就如一只利锥,藏都藏不住?
再要不下手,真就煮熟的鸭子长翅膀飞了
高肇怅然一叹,不动声色的套着话:“陛下属意你为掌冰史,李承志可有异色?”
异色?
高湛回忆了一下:“李承志说打死他也不干?”
高肇眼睛一突:“为何!”
这可是正五品,如果外放,至少也是中郡太守。
“他说琐事太多:夏要卖冰,冬要藏冰,一年四季都不得闲,还容易得罪人?”
真是幼稚,哪有当官一昧图清闲的?以为这是南朝,清官就真是清官?
你以为老夫就那么喜欢得罪人?也得能由得了自己才行
不过李承志这心胸倒挺豁达嗯,就是有些太豁达了些
高肇暗骂了两句,又问道:“眼看最多两日陛下就要下诏,这售冰之事你可定了章程?”
高湛愣了愣:“啊,章程售就是了,还要章程?”
高肇气的想冒烟:“简直混账还当是你以往守城门一般有旧章可循。这是创新之举,无任何故例可搬照。事事处处、点点滴滴都需重新谋划
不论其他,至少该提前谋定属官、吏员配属几何、何人分派何事、如何制、何处制、如何售、何处售若是等陛下颁诏后你再考量,等再配齐官员、吏属、场地、原料等,这酷暑怕是都快过了一半了,你能卖出几何”
高肇越说越怒,竟又寻摸起东西来,高湛吓的额头上直冒汗,脑筋比往常转的何止快了十倍。
你说谋划就谋划,考量就考量,称什么章程?
“父父亲息怒考量了,儿子与李承志都考量了”
高湛急道,“但不叫章程,李承志称称嗯,策划书!就连开售之日和之地都定好了,就初七厨会,还让孩儿在西市找几处便利之地,好办开售庆典”
高湛说的似模似样,再听又是李承志所言,高肇有些半信半疑:“果真,那东西呢?”
看高肇的手落到了扇柄上,高湛都快哭了:李承志光是嘴上说,半个字都未往纸上落,我拿什么给你?
“他说必须要等陛下下诏,无人自荐或举荐时才能拿出来,不然岂不是告诉旁人,我等早有预谋?”
还真是这样的道理?
高肇顿时消了一大半的火气:“你说那叫什么庆典?”
“对,庆典!”
高湛猛松一口气,“到时会搭一高台,演奏乐舞,以聚拢人气李承志称这叫广而告之,可以尽快的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