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自己像个渣男。
还是有些不适应啊,总以为还是后世
李承志轻轻一叹,握了握张京墨的手又松开,颇有些踌躇的说道:“酒宴应是快开了,你先帮我束发,正好有桩事要予你解释。”
解释?
张京墨星眸微滞,轻轻一点头,绕到了李承志身后。
李承志用力的呼了一口气,慢慢的讲起了如何遇到高文君,如何遇到慕容定,如何逃出生天,直至高文君自刎殉情的那一幕。
甚至连他与高文君私定终与,此生不渝的经过都讲了一遍。
“这世上竟有这等视死如归、性情刚烈的奇女子?”
听她赞叹,又觉脖子上一凉,李承志猛一回头,发现张京墨的脸就跟洗出来的一样。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刚感慨了一句,李承志又察觉不对:再是赞赏,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吧,都跟下雨似的了?
你是张京墨,又不是落泪比呼吸还轻松的魏瑜?
张京墨娇躯轻颤,越抖越快,似是站都站不稳了,身体往下一低,紧紧的伏在李承志的肩上。
张京墨的身体不是一般的烫,李承志感觉背上就像贴了个火球。若不是能感觉到她额头清凉,都以为她病了。
“便是便是成亲,我也只是妾而已郎君无需解释的”
李承志心中一暖。
原以为是被高文君的事迹给感动的,搞了半天,竟是被自己给感动成了这样?
妾又怎样,也是老婆啊?
李承志摸了摸她的额头,轻声笑道:“要和你过一辈子的,怎能不解释?”
便是这一句,直接让张京墨破了防,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两腿直发软,“嘤鸣”一声就软倒在了李承志怀里。
春至人间花弄色,温香软玉抱满怀
李承志心里一荡,浑身都跟木了一样。
正当动情之极,忍的好不辛苦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咳:“娘子,郎君,奚中郎与二郎怕是等急了”
李承志当即被惊出了一身汗。
一时意乱情迷,竟不知门外还守着张京墨的姆妈?
还好没发生什么
嗯二郎?
此二郎非彼二郎,张敬之竟然也在庄里?
李承志悚然一惊,张京墨却比他还快,飞一般的起身,但脸从已勃子经到了耳根,像是要滴出血来。
他猛吐一口气,温声宽慰道:“明日我便去求母亲与司马,赶去洛阳前,先将婚事议定!”
婚仪有六礼,知时之间成亲是别想了,动身之前能将前四礼议完,将婚事定下来,李承志就已心满意足。
张京墨低如蚊吟般的应了一声。
其实也没等多长时间,张京墨的手脚不是一般的麻利。给他束好发,又帮他换好衣衫,也还不到两刻。
张敬之与达奚正坐在堂中饮酒,看到联袂进来的李承志和张京墨,两人的眼睛同时一亮:好一对璧人!
达奚止不住的叹气:自己长的好看也就罢了,挑的女人也是一个赛一个艳丽,你让旁人怎么活?
等走近一些,看到张京墨竟肿着眼睛,达奚又好不疑惑:好好的,怎哭成了这样?
怕张敬之误会,李承志连忙解释道:“束发之时,予京墨讲了几件途中的过往。”
过往?
张敬之两眼微微一眯。
途中发生的事情,李承志在由李始贤代来的那封信中讲的清清楚楚,一字不落。哪一桩往事能让张京墨泪中带笑,喜中含羞,眼中的情意浓的似水一般?
李承志这分明就是答应了京墨什么,说不定还做了什么承诺
张敬之心中一动:“你予京墨讲了何事?”
“啊?”
李承志愣了一下,压根没想过张敬之还真关心这个。
不过没什么不能说的,反正张敬之已知道,达奚更知道。
他轻轻吐了三个字:“高文君!”
张敬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既有些感动,又有些担心。
李承志予他修书一封分说利害是应有之义。毕竟自己与他之间只有京墨这一条纽带,突然再冒出一个高文君,还是高肇之女,若自己敏感些,说不定就会多想。
但你予京墨解释是何道理?
说直白些,只是一个妾而已
可见李承志是真心喜欢京墨,也怪不得京墨会感动的这副模样。
感慨之余,张敬之又有些担心:李承志也太多情多义了一些。
之前是张京墨,眼下又多了一个高文君,也绝不止这两位,日后女人越来越多,难保李承志不会慢慢折了锐气,深陷温柔乡而无法自拔
但此时委实不是讲这种道理的时候,张敬之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长叹。
达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