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然是慕容青孤第三次落马了
李亮一声长叹:可惜。
方才在北墙之上,若是换成郎君,哪还有这胡将的命在?
不过这贼头也真是命大,连着挨了两次冷箭,却都被他逃了过去。
高文君惊的妙目圆瞪,两只眼珠子跟定住了一样,好似转都不会转了。
“那胡将,穿的可是铁甲?”
李亮不由失笑:“女士难不成以为,那是纸糊的?”
郎君的配弓,虽不如奚镇守赠予他的那一把,足有四石之重,但也是两石强弓,而且佩的还是特制的钢箭。
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下,射穿至多也就是熟铁程度的甲叶,并不奇怪。
“他他哪来这般大的力气?”高文君颤声问道。
以前只是听闻,称太武皇帝便有如此神力。本朝中,好似就只有关中镇守奚康生最为神勇,用的是三石弓,足一斤重的铁箭。
但那只是听闻,而今日,却是亲眼所见
李亮心中猛的生出了一丝古怪:郎君哪来这般大的力气?
当然是遗传自夫人
也不知,等夫人日后知道,郎君竟然又与一年近双十,且不知有无嫁过人的女子看对了眼,会是如何景像?
听闻因张司马之侄女之故,郎君差点就被二郎和夫人按在祠堂,一顿烘捶。
那等见了这一个呢?
虽知不应该,而且还是在此情此景之下,但李亮还是忍不住的期待起来
“李承志你欺人太盛”
慕容青孤披散着头发,两只眼睛殷红似血,状若疯魔。
但不管口中喊的如何凄厉,心中恨意再是滔天,他却只是躲在马后,别说上马,连头都不敢往外露
这近两旬以来,自己与父汗不知经历了多少凶险,受了多少磨难,五千余儿郎死的已然不足两千,才堪堪逃到了这里。
眼见归家在即,马上就能与妻儿团聚,李承志竟然阴魂不散,又如拦路虎一般的挡在了必经之地?
这是要将自己最后一丝生还的希望都要断绝了
慕容青孤觉的胸间就似燃起了一团火,似是将胸口都要烧炸了。
“吹号予父汗吹长号”
李承志不由的冷笑了起来:父汗?
应该就是被伏连筹派去,襄助刘慧汪起事的吐谷浑左谷蠡王慕容定。
那眼前这一位,想必就是其子慕容青孤?
想想也是可笑:大哥,你好歹也是堂堂吐谷浑左汗之世子,打不过,就要叫家长么?
但都还未笑出来,李承志头皮猛的一麻:不对!
看这架势,胡兵根本不止眼前看到的这些。
那慕容定,分明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