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更是河西藏了雄兵,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李亮一万个想不通,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郎君这高女士,好似多有言而不实之处?”
李承志很想笑。
看李亮拧把着一张脸,为难的跟什么似的,就知道他肯定忍不住。
不过也能看出,李亮的心性宽仁许多。
这要换成李松,早劝着自己一杀了事了
“何止是言而不实?”
李承志往前扫了一眼,又冷笑道,“你且先看那魏瑜:若是平常的半大女子,猝然经了这么多苦难,再猛一见到如此多的执刀持弓之辈,哪还能保持这般镇定?
没有吓的瘫软在地,当场失禁就不错了,这女娃却还能与生人调笑斗嘴,谁给他的勇气?
再看那高文君:准备自尽时,握刀的手都不见抖一下,可见性情之刚烈?但该折腰时,却无半点为难,可见见机之快,心机之玲珑?再看那三刀”
一说到这里,李承志就止不住的直呲牙:“连郎君我都不敢保证,是不是每一刀都能扎这般准可见,这高文君绝对是杀过人的,而且九成九还不止一个”
毫无来由的,李承志想起了后世的一句段子:这娘们不像好人呐
李亮狂喜。
原来郎君什么都明白?
“敢问郎君,那该如何处置?”
“放是绝对不能放的!”
李承志捏着下巴沉吟道,“护我到了河东,等你折返时,就将他二人带回表氏至于以后如何,再看吧”
确实不能放,但也不好杀,至少不能在这里杀。
这也不单单是他能不能狠下心,能不能下得了手的问题。
众目睽睽之下,杀两个无辜女子,让这些手下怎么看?
也不要觉的李承志过于小心了,不看那些枭雄,不管心多狠手多黑,又干了多少脏事,但哪个不是处处彰显自己的“仁义之风”?
若只看史书,二十四朝的开国皇帝,哪个不比圣母还要圣母?
但事实却是,个个都是杀人如麻之辈!
除了占据大义,收拢民心,让天下归顺外,也有对内的原因:人心一散,队伍就不好带了
这才是李承志不好下决心,让李亮先将人带回表氏的原因。
原来郎君早就有了决断?
李亮心中一舒,郑重的往下一拜,斩钉截铁的说道:“郎君放心,仆一定会安置妥当若是高女士被人碰了半根手指,郎君尽管拿仆试问”
不会让人碰半根指头?
李亮这分明是将自己当成了好色之徒,以为自己是看上了那高文君,才如此做态?
李承志脸一黑,一鞭子就抽了下去:“郎君我是那样的人么?”
“仆绝非此意”
李亮脸上讪笑着,举着臂甲挡着鞭子,心里却在犯嘀咕:见到那高文君时,郎君眼里的精光,都快溢出来了
一大一小挤了一匹马上,不断的四处乱瞅。
魏瑜还见识不怎么广,暂时看不出什么门道来。但高文君越看越是心惊。
堂兄高猛贵为夏州刺史,使持节,都督夏州诸军事,叔父高肇更是贵为司徒,权侵朝野。但不知为何,感觉眼前的这些甲骑,似是比堂兄和叔父身边的近卫都还要强悍许多。
军器、甲胄、马匹都好说,有钱就能置办,但军纪呢?
这行进了足有半个时辰,她竟未听到这些甲士未发出半丝多余的声音?
不敢说身边的那几骑个个都能目不斜视,但绝对是规规距距,连自己身边都不敢靠近。
高文君自然知道,这些士卒自然不是视自己如洪水猛兽,而是日常的军纪极为严明,甚至已刻到了骨子里,下意识表现出来的行径
这些兵,还有那美的不可方物的少年将军,到底是什么人?
怀里的魏瑜拱了拱,压低声音问道:“姐姐,为何不能表明身份?”
表明身份?
高文君黯然一叹:“他们不是来救我们的”
其实是他在顾忌李承志的身份。
陇西李氏,与叔父高肇是死仇
其实魏瑜远没有李承志所说的那么蠢,知道其中定是有什么干碍,便没有多问。
她想了想,又红着脸说道:“那郎君生的真好看,竟不比姐姐差。还那般知礼,竟没让姐姐摘下面巾?”
高文君哪还不知,这丫头是思春了?
她笑了笑没点破,只是揶揄道:“生了那般绝世的一张脸,每日照镜子就够了,便是见了绝色,也不会好奇了”
听她说的有趣,魏瑜忍不住笑了起来。
也就李承志没听到,不然非将他二人扔回塘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