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所谓的“心志坚定”。
所以李承志怀疑,要么就是叛贼借助了一下他的名头,要么就是,造反的刘慧汪和“病佛”刘慧汪,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但问题是,他没有证据。甚至已猜到的哪些是对的,哪些是错的,他都不敢确定。
那就诈吧……
“知道和尚定然是巧舌如簧,口灿莲花之辈,所以我就不露拙了……”
李承志猛吐一口气,定定的盯着和尚,“也许是我猜错了,你可能就是那‘病佛’,但绝对不是……那造反的刘慧汪……”
听到这句,和尚有如五雷轰顶。
和尚看着还是那个和尚,依然镇定如山,连脸色都没有多变半丝。
但李承志分明看到,和尚的瞳孔猛的一缩,小的就似是针眼。
猜对了……
“哈哈哈……”李承志长声朗笑了起来,“任你奸滑似鬼,还是喝了李某人的洗脚水……”
听到这句,和尚终于变了脸色。只是眨眼间,一张脸就涨的通红,又像是喘不上气来,喉咙里发出如野兽嘶吼一般的低鸣。
心中更是恨的滴血。
明明有了防备,为何还是露出了破绽?
这人是谁,看着这般年轻,怎如此厉害?
李某人……李承志?
若不是他,和尚何止于走到这一步?
和尚双眼猛的一睁,滔天般的怒火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眼中的恨意似是要凝成实质……
看他像是要扑上来咬李承志一口的模样,李睿心里一跳,本能的窜进望楼,拦在李承志面前。
“猿儿,不要靠近……”李承志沉声喝道,“这和尚有恶疾,十之八九会传人……”
李睿的脸色猛的一白。
那郎君你还敢靠这么近?
他刚要劝李承志,又听和尚几声轻笑:“怪不得一表人才,原来是李郎君?
竟连和尚生有能传人的恶疾都一清二楚,真不愧是天授之人……”
一表人才个鸟毛?
爷爷被捶的跟猪头似的,怕是亲娘来了都不敢认,你也真敢吹?
还天授之人?
李承志止不住的冷笑:“和尚,你也莫要激我,我李承志是不是天授,不是你说了算……”
他早非吴下阿蒙,已不是凭几句诛心之言,就能吓的他心惊肉跳的以前了。
“言之有理!”和尚轻轻一点头,“和尚是不是刘慧汪,自然也不是李郎君说了算……”
懒的和你打机锋!
等我抓到真的,你就不会这样讲了……
知道说不过这和尚,李承志冷哼一声,又给李睿交待道:“先押下去,好生看管!”
李睿心下讶异:“不审了?”
好像什么都没问出来?
“审不出来的……再者,这和尚知道的估计也有限……”
李承志瞅了瞅和尚,又冷笑道,“你看他连坐都坐不稳,好像马上就要断气的模样也能知道,像这种病秧子,一天躺着的时候绝对比坐着时候都要多。又能有多少精力参与造反这么庞大的事情?定是另人其人,就看能不能抓住了……”
还抓什么抓?
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这也是刘慧汪……
李睿大急:“郎君,这可是刘慧汪?”
这个要成了假的,那郎君还哪来的封官赐爵的“不世之功”?
李承志微一沉吟,又模棱两可的解释道:“不管能不能抓到那个,但真的只会是这个……放心,自然会有人替郎君我背书的……”
李睿欲言又止,很想问一问是谁,但最终还是没敢问出口。
李承志又冷笑了一声。
还能是谁?
自然是张敬之、杨舒、李韵、奚康生……以及这些人背后的朝廷。
因为谁也不愿意再冒出个振臂一呼,便能应者从云的“病佛”。
哪怕李承志没抓到眼前这个和尚,也绝对会有人制造一个出来,在万众睽睽之下明正典刑。
所以这功劳已是板上钉钉,跑不掉了……
其实最好的做法,是李承志当什么都不知道,就当这个是真的。
但他总觉得心气不顺,好像一闭眼,就能看到那些被挂在树上,随风飘动的女人和小孩……
就当是为了让自己心安吧!
“押下去吧!”
李承志挥了挥手,又低声交待道,“你急报胡保宗,让他多派骑兵游戈战场两翼,重点盯防东、北两面……如果刘慧汪要逃,应该会是朝这两个方向……”
还要告诉胡保宗?
李睿一万个不情愿,但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他刚低头应了一声,耳中突然传来一阵号角声。
是贼营中的铜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