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迟早都会胜……
但大多数的都没那么蠢,一时间,不大的高坡上全是倒吸凉气的声音。
好一个李承志……这马屁拍的……
之所以不是达奚为主,而是胡保宗的原因,无非就是达奚经验不足,不知如何应用最合理的战术……
张敬之和李韵的眼中就像是点了灯,亮的吓人。
李承志这一招,简直是神来之笔,准准的挠在了奚康生最痒的地方。
李承志这阴差阳错的让达奚一雪前耻的做法,比跪在奚康生面前磕一百个头,喊上一万句“臣服”都要来的有用。
谁不知道,那达奚根本不是什么从子,而是奚康生的亲儿子,而且是最喜欢的那一个?
不过胡人向来不重礼法,别说兄终弟及,就是父死子继也是常事……
果不其然,奚康生的脸色当即就缓和了下来,稍一沉吟,又对李韵说道:
“还算有些分寸,知道顾忌朝廷的颜面……暂且先留他两条腿,等问清楚再打也不迟……”
……
仗打到这个程度,其实已没多少悬念了。
那五千骑兵从头到尾都未参过战,根本不知道眼下这些弱的跟鸡一样,被白甲兵砍猪宰羊一般轻松砍杀的乱兵,之前有多么疯狂。
他们更想不通,别说甲,这些贼人手中连几把铁制的兵器都不多见,之前的步营是如何败的?
这样一想,骑兵更是优越感爆棚,竟如战神附体,个个勇不可挡,排着队沿着乱兵外围反复袭杀。
也是见了鬼了,这些乱民好像只认准了一个白甲营,竟当身后的骑兵不存在一样,你杀你的,我冲我的……
这样一来,骑兵自然是越杀越勇。
达奚就站在约十丈之外,看着如此诡异的景像,头发都快要立起来了。
“胡校尉,为何这些贼人,竟全如行尸走肉一般?”
胡保宗想了想:“用李承志的话说:这些人早已陷入疯魔,已无理智可言……”
确实如此。
都已不知道痛,更连死都不怕,不是妖魔是什么?
也是怪哉,仿佛老天开眼,突然冒出来了个如克星似的李承志,竟将这伙妖魔鬼怪剿了个一干二净?
之前竟听都未听过这个名字,就好似突然从天下掉来的一般?
达奚心中逾发好奇,下意识的问道:“胡校尉怕是早就与李都尉相识吧?”
意思是你要熟悉的话,那咱们就好好的聊一聊……
此时的胡保宗哪有这个心情?
他随口敷衍道:“日后吧……等罢战后,我让承志摆酒,我等三人好好的醉上一场……”
此时的胡保宗,满脑子只有一个名字:刘慧汪。
这可是贼首刘慧汪,只要李承志愿意换,十个叔祖都能保下来?
但问题是,自己拿什么换?
嗯,不对……
李承志不会是在糊弄自己吧?
只听他提了一句,连人都没见到……
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李承志虽然诡计多端,但在大事上,是从来不说胡话的。
但总感觉不太踏实……
胡保宗越想越急,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回去,立刻找李承志求证。
他猛的抬起头,看着形同送死一般任骑兵砍杀的乱兵,阴恻恻的说道:“达奚将军,让骑兵加快些攻势吧……也好为李承志减轻些压力……”
确实是这样的道理。
达奚点点头,当即就派出了传令兵……
……
中军大阵!
一刻前,李承志便命令兵熄灭了云车上的灯笼,以及用来照亮旗仗的那堆篝火。
此时的云车上一片漆黑,甚至都看不清上面是否有人。
李睿早已撤回了亲卫,肃立在云车十丈之外,围的像是个铁桶。
听到前阵猛的一阵欢呼,再看映着阵前火光来回闪动的黑芒,李睿猛的一喜。
骑兵竟然把乱兵给凿穿了?
大局已定!
胜了,白甲营完胜……
平定泾州啊,而且还要加上“生擒贼首刘慧汪”……这难道不是“不世之功”?
李睿高兴的浑身战栗,恨不得大吼两声。
好在他没忘了李承志正在办正事……
实在是按捺不住,李睿给两个什长交待了几句,让他们紧守云车,然后快步的奔向云梯。
到了车下,他先敲了两下楼梯,又轻声唤了声“郎君”。
但不知为何,李承志竟未回应?
“郎君?”
李睿又将声音提高了一些,但还是没回应。
他心中一突,脸色急变,手忙脚乱的就往上爬。
当脑袋刚伸到望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