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妄动,反而会怕你会不会派铁骑长驱直入……
但再警告你一次,你只负责牵制南营,除此外,一不得冒然深入,二不得擅做主张直入城下,但凡我事后听到你与城上擅自联系,就别怪我不客气……”
看他眼中寒芒隐现,胡保宗心中一紧,忙不迭的应了下来。
他很清楚,李承志在意的根本不是他会联系谁,而是担心他牵制不住刘慧汪,擅自打乱部署,害了其余三路。
“得令!”
看李承志再无要给他交待的意思,胡保宗先行了一步。
“胡保宗是佯攻,而你却是半虚半实,因为你打的越真实,北路的贼兵才不会过早发现李松的白骑,所以,你比他要危险一些……”
李承志郑重的交待道,“每兵配火箭十支,破甲箭五十,定是够用了。想来与刘慧汪一样,见识到火箭之威后,谅李文孝也不敢主动出击……”
“仆明白了!”李亮深深的往下一拜。
李承志又转过头来看着李松,悠悠一叹:“我想,是不是由你坐镇中军,正面佯攻,由我率白骑潜到城下……说不定还能与父亲见上一面……”
哪知话刚说了一半,李松和李亮竟齐齐的跪在了地上,咚的一声,重重的一个头就磕了下去。
李松急的都开始咬牙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往时不同今朝,郎君身为三军主帅,怎能轻易涉险?万一郎君有了意外,试问再哪一个能镇的住这白甲营的近万骄兵悍将?”
李承志牙疼般的呻吟了一声。
他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才没有在人多的时候讲,而是想着偷偷和李松打个商量。
不然此时跪在地上,头都快要磕出血的,又何止他们两个?
他要真敢一意孤行,九成九会闹出抗命不遵的闹剧来,而李松绝对是第一个带头的,胡保宗定然排第二。
不是因为他威严不足,恰恰相反,是他威严太足了……好像除了他,真还没有人能镇的住!
“知道了知道了,我坐镇中军总行了吧?”
李承志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又郑重交待道,“记住,能不能见到父亲只是其次,如果李睿李聪还活着,就将他们带回来……如果死了的话……”
说着,李承志猛的一顿,脸色一寒,“不论是谁动的手,无论官有多高,关系有多硬,便是追到天涯海角,我必报此仇……”
谁动的手?
李松毫无来由的,脑海中竟冒出最不可能的可能……
随即,他似是被兜头倒了一盆凉水,浑身上下寒意刺骨,竟忍不住的打起了哆嗦。
“郎君?”
看李松魂都被惊掉了半条的模样,李承志冷声嗤笑道:“想什么呢?真要是落到父亲手里,那两个定然活的好好的……”
不知为何,李松总有些不详的预感:“为何?”
“你也罢,舅舅也罢,常说父亲心性多疑,又杀伐果绝……”
李承志想了想,又悠悠一叹,“其实这种性格称之为老谋深算才最为贴切……若无十成十的把握,比如亲眼看到我的尸体,或是看到你已从了反贼,他定还是会不断的怀疑并自我否定,留一丝余地下来……更何况,哪两个还是族人子弟,他不会那般轻易就杀了的……”
好似确实是这样的道理。
李松心下稍安,又觉得有些古怪。
这儿子评论起老子来,好似并无多少敬意?
也怪二郎,一扔了之……
恰恰郎君还失忆了?
这不知真到了父子相见时,又会是何等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