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自那以后,李承志就再也不喝了……
李承志浅啜一口,感受着茶香与淡苦不停的冲击着味蕾的感觉,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不合口?”张京墨担心的问道。
“不,没有比这更合口的了!”
李承志一口喝干,又诧异的问道,“府上喝茶,也是这般寡淡,枝叶还这般整齐?”
他很是惊奇,这茶里,除了茶叶,竟什么都没放,没有盐和乱七八糟的调料不说,更没有将茶叶研碎。
更惊奇的是,竟然是泡出来的?
“家中除祖父外,再无人喜好此物,但祖父只喜研碎煮汤……”
一双纤纤玉手端起茶瓮,再次将茶盅添满:“是将军说,要一壶清茶,要泡,而不是煮,要的是茶叶,而非茶粉……”
李承志一脑袋的问号,自己当时心里正想着事,只是本能的问了一句,哪交待这么清楚了?
“不知府上有没有茶叶,有的话可泡一壶清茶来……”
李承志心念微动,讶然的看着张京墨。
好聪慧的女子?
好似不敢与李承志对视,张京墨微一垂首,但看耳梢,却是由白转粉,由粉转红。
堂内寂静无声,气氛颇有些旖旎。
像是平静的湖面中丢了一颗石子,李承志心中涟漪微荡。
随后,他又一声轻叹,打破了沉默:“不知舅父与张司马在商议何事,竟这么久?”
张京墨娇躯一震,暗暗咬住了贝齿。
……
后堂内,两人相对而坐,张敬之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郭存信却在怒目而视。
“这不是你我做官,还能夺情起复。大兄方逝,京墨身为长女,必须守孝三年。难不成,你还想让承志也等她三年?且不说承志愿不愿意,就说家姐与姐夫……又不是未来往过,姐夫是什么性情,你难道不知?”
答应了才见鬼了。
李承志但敢说半个不字,管你几条腿,统统打折……
张敬之怅然一叹:“大兄遗言,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京墨。我身为亲弟,自是要为他达成心愿。
但再过三年,京墨便已双十,哪家愿意娶她为妻?便是庶子都无可能,十之八九,只能做妾……”
郭存信都被气笑了:“所以你就盯上了李承志?二兄,别做梦了。不说等叛乱平定之后,承志的名望会有何等之盛,便是眼下,如胡氏这般豪族都动了心思,何况三年后?断无可能的……”
“我何时说过,要让京墨做李承志的正妻?”
张敬之悠悠说道:“既然只能做妾,那为何就不能挑个顶好的?”
郭存信都被惊呆了,“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但嘴唇蠕动了半天,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李承志什么性情,他们早已摸的一清二楚。
对外杀伐果绝,冷厉无情,对内却处处温情,使人如沐春风。
行事极有分寸,极具君子之风,心犹苍生,怜怀万民,颇有仁者之心。
才情绝顶,能力出众,便是相貌都无可挑剔……这不是顶好的,什么样的才是顶好的?
哪怕换自己是张敬之,也绝对会这么选。
但郭存信总觉得哪里不对。
张京墨有些太出众了,给人做妾,委实是暴殄天物。
要文会文,要武会武,相貌那般无二,气质更是高雅……后来的岂不是全得被比下去?
不妥……
郭存信眼珠一转:“外舅岂会答应?”
“父亲要是没松口,我放着正事不做,哄着你扯半天闲篇?”
郭存信牙疼般的倒吸一口凉气,用起了拖字诀:“跟我说没用,等解了泾州之围,你去跟李始贤说吧?”
这几天下来,哪还不知他转的是什么心思?
张敬之只做不知,呵呵一笑:“好!”
……
他们进去时,李承志正在悠然自得的喝着茶。
似是不够,张京墨正捧着茶瓮,准备再给他去泡一壶。
郭存信抽了抽鼻子:“什么东西,怎闻着这般香?”
“清茶!”李承志回道,“闻着虽香,但略有苦味,舅父应该喝不惯。”
“那你怎喝的这般香甜?”
看他怡然自乐,郭存信好奇心大起,拿了个酒盅往前一递,“京墨,给我也倒一杯?”
壶里还剩一些,张京墨便倒给了他。
郭存信刚一入口,便一呲牙:“比汤药也好不到哪去,你怎喝下去的?”
李承志笑的直打跌:“都说了很苦,你非要试?”
“混帐东西,连舅父也敢笑?”郭存信嘴里骂着,又换过一只盅,倒了一杯酒。
李承志眼神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