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解散,但这六百人却不会散。
郎君英明!
“不用送了,你去忙吧!”李承志边上马边说道,“普通兵卒的骑术、射术固然要练,但骑将的基本功也绝对不能放松。不敢说个个都能比的过你和李时,但至少不能比李彰差吧?一定要抓紧了……”
李彰?
呵呵呵……
就那体形都不是当骑兵的料,若他穿上全甲,体形稍弱一些的马驮都驮不动,遑论冲锋?
连跑都跑不起来,骑术再好有何用?
“郎君放心!”李丰信心百倍的应了一声。
李承志点了点头,打马出了营。
之后他又绕到三里外的步营看了看。
同样在操练,但比起骑兵,就要简单多了。
变阵、换阵、驻阵、进击、后撤,最多再加上一个空心阵的演练。
李承志原本设想,让步卒以队为单位,操练小型的御骑阵形,后来想了想,又做罢了。
最多两三仗就无仗可打了,到时这些兵十之八九是解散的下场,练那么多,岂不是在给别人做嫁衣?
能将空心阵拿出来给这些兵练,都是他力排众议的结果。
李丰、李时,包括郭存信,就没一个同意的。
因为谁也说不准,会不会有一天,这些被李承志亲自调教出来的兵与将,会不会成为他的敌人……
李承志没立大纛(帅旗),但守门的兵士还是远远的就认出了李显,紧赶慢赶的报给了李亮。
李松还没回来,步营就只能由李亮先兼着,李承志同时也在考虑,等再过几天李松回来后,兵甲也就锻的差不多了,到时就该让锻甲营封炉了。
毕竟泾阳可不是朝那,县官被他杀了个干净,不害怕有人窥探。
转着念头,便见李亮远远的迎出了寨门。但李承志还是规规距距的让门卒验了令信,才随李亮进了校场。
战兵只有三千,都在操练。
其中一千是最开始整备的李氏、宋氏丁壮及僧丁,还有一千是朝那丁壮,剩余的一千,才是从降卒中挑选出来的。
之所以只有三千,一是兵员不好挑,不是抓过来一个兵都能背的动五十斤的配装、端的动十余斤的长枪。
二是犯忌讳。
只要有铁,钢甲可以源源不断的造出来,但仗要打完了呢?
卖不好卖,藏不好藏!
李承志现在就已经开始发愁,到时候这些钢甲该如何隐藏。
总不能挖个坑一埋了事吧?
第三则要考虑后勤。
战兵越多,相应的辅兵就越多。李承志削了又削,减了又减,也才降到了三比一。
这还是考虑到不会远征,不需长途运输,且驽马驴骡车架足够多的前提下,不然二比一都打不住。
人一多,消耗自然就多了。
而且李承志还是足量供给,一个兵员,一天的口粮在一斤半往上,这五千多兵一天就要耗粮六十石左右。
也就是打了一仗缴获不少,李承志给朝那返哺了一部分牲畜、民夫。不然朝那乡绅百姓早开始叫苦连天了。
可想而知,这反有多么不好造?
他都有些替刘慧汪发愁,近二十万民,他是怎么养活的?
视察了一圈,又问了问对降卒政治改造的效果,结果大致满意,李承志便想着回锻甲营再看看。
自那天嫌弃表妹太小,被郭存信打跑之后,快十天了,郭存信见了他就没个好脸色。
李承志想趁着不太忙,要不要和舅舅小酌几杯,缓和一下感情?
心里正转着念头,只听一阵马蹄声急奔而来,抬头一看,却是李聪。
没打旗没鸣笛,想来不是军情,但为何跑的如此之急?
奔到李承志身前,李聪靳住了马,低声说道:“郎君,张司马派人来报,不知说了什么,像是非常急……郭祭酒让你赶快回营……”
非常急?
斥候每日都巡到了泾阳城下,没听说有贼兵来犯啊?
“知道了!”李承志应了一声,催快了马速。
但出营还没一里,就见郭存信打马而来,看来是急的等不住,亲自来找他了。
看郭存信脸黑的如同锅底,李承志心里一跳。
定然不会是好事!
郭存信沉身说道:“朝廷起兵了!”
这句话有如一道闷雷,惊的李承志心中狂震,脸色更是阴晴不定。
老子裤子都脱了,你给我来这个,你特么早干嘛去了?
早不来,晚不来,我把叛军的精锐都快打掉了一半,正准备与刘慧汪决一死战了,你却跑来了?
这难道不是跑来摘桃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