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簧片。
但随着铜管延长或缩短,哨声就能逐渐尖锐或粗沉。
再根据音长音短,以及具体的军令该吹几声等,完全可以编一套完整的号令出来。
“真是奇思妙想!”杨舒摇头晃脑的赞叹了一声,又问道,“李承志做出来的?”
李时不说话,只是摇头。
杨舒也不为难他,将哨子往亲卫幢帅的手里一抛:“收好了!”
然后他又研究起了一杆重步长枪。
枪头逞三梭型,无锋无刃,与普通的枪矛比起来,缺点是只能刺,没有劈砍的功效。
但枪杆足有丈半长,枪尾还配着近五斤的枪纂,整枪足重十余斤,普通的兵卒也根本没有能抡起来劈砍的力气,也只能刺。
但要论优点,就明显多了。
一是破甲力绝对充足,二则是枪头通体均匀,不易变曲或折断。
杨舒打了半辈子仗,见识极为丰富,稍一想像,就能判断出这枪的厉害之处。
比普通的长枪长了一半有余,拿这样的枪,我都刺你脸上了,你还离我差着好大一截,两者高下立判。
也不是没有短处:灵活性较差,不好转向,更不好近防。
但旁边就摆着横刀、方盾、以及弓箭,明显和这枪是配套的,杨舒哪能看不出李承志的用意?
竟然想打造集枪兵、弓兵、盾兵为一体的战兵?
但哪有那么轻松?
摇了摇头,他又拿起那把横刀,抽出了鞘。
刀身黑蓝,锋芒闪耀,只看品相,就比百炼钢刀超出了不止一筹。
杨舒执着刀,左右瞅了一眼,斜斜劈向案几旁的一根矮桩。
应该也是用来撑案几的,足有成人小腿粗,还是松木这种能用来制做枪杆,箭杆的硬木。
但一刀斩下去,一块柴皮应声而飞。
将刀举到耳边,听着刀身因为微颤而发出的嗡嗡声,又看了看完好无损的刀刃,杨舒的双眼直冒光。
好刀!
“这真是用你家郎君从湖底挖出的那块陨铁所锻的?”杨舒又问道。
李时就跟冻住了一样。
哪有什么陨铁,全是郎君编出来糊弄人的借口……
但别说回话,他连眼皮都不敢抬,生怕被杨舒看出破绽。
看他跟木头似的,杨舒也不理他,把刀扔给亲信,说了一句“收好了”,又拿起了方盾。
之后还看了看布甲里的钢板,重箭上的箭头,无一例外,全是精钢所锻。
杨舒止不住的倒吸凉气。
这一套装备下来,得要多少钱?
两百斤铜能不能挡的住?
心中惊疑着,杨舒又瞅了瞅李时身上的绸衣,好奇的问道:“这又有什么说道?”
李时都快哭了。
再不说话,这老倌儿是不是就要把自个扒个精光,把这内衣也带走?
他哭丧着脸,小心翼翼的回道:“秉使君,郎君言,丝衣细密且柔韧,若是中箭,箭头大多会将丝衣也射进肉里,医治时,便不用割开伤口,只凭丝线的韧性,就能将箭头起出……”
这算不上是什么秘密,李承志也早就通告过全军。包括营中朝那籍的普通兵卒,只要是战兵,都是人手一件丝制内衣。
杨舒啧啧一声:“丝衣还有这种奇效?”
李时使劲的点着头。
郎君亲自用猪羊试验过的,还能有假?
杨舒沉吟了一阵,又是一叹。
李承志傻了四年,这一朝开智,竟凭空多了如此多的神奇手段?
当时胡保宗令胡信将那以冰筑城之法传回郡城时,他很是惊叹了一阵,甚至怀疑是不是李始贤想出来的。
之后又听闻李氏平了昭玄寺之乱、举族搬到了崆峒山,再之后,便是李承志占据朝那,准备耗尽家财举兵平乱。
直到这个时候,杨舒才断定,不是李始贤。
要有这等气魄,李其李始贤父子早反了,还能蜇伏近十年?
也是那个时候,杨舒才担心了起来。
他不是担心李承志会不会造反,而是怕李承志被胡家利用……
这才有了今日之行。
但没想到,即便他心中早有准备,但真了解后,还是被震的心神俱颤。
这甲、刀、弓、盾等,并非只有李时这样的军将才有,而是不论步骑,战兵必配。
骑兵、斥候比步兵唯一多的,也就是战马和那铜哨。
虽然李时告诉他,骑兵只有两队,战兵只有一旅,剩下的全是辅兵,但杨舒是不怎么信的。
胡保宗前前后后从高平镇买了十数万斤铁,一套甲装耗铁两百斤,这也能打出六七百具了。
更何况多有传闻,只是朝那豪强乡绅,就给李承志捐了一千余套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