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穿黑色深衣的官吏。
看医官换完药,准备重新包扎,县尉江让怅然问道:“伤情如何?”
医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稍一沉吟,才抱了抱拳:“秉县尉,失血过多,燥热不退,怕是撑不过三天……”
我就知道……
江让暗骂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懊恼,愤愤不平的盯着县令索思文的侧脸:“此人可是一旅之帅……县君,这仇结大了!”
索思文脸色一冷:“吾一应处置俱是出自公心,亦是为了这城中数万百姓,与那李家结仇又何妨?”
江让听的暗暗冷笑。
还公心?
真以为别人猜不出你心中打的是什么算盘?
是以为李家早已落败,如今的泾州李氏连个官身都没有,不能把你怎么样,所以才有恃无恐吧?
人家确实没有官身,但人家手里有兵啊……
你压根就没看出来,白日里绕到城下的那些骑兵都是什么成色?
就算没看出来,也总该想想,昨日夜里,这李柏是怎么靠着这百来个兵卒,打退的近千乱贼?
这全是悍卒啊……而这样的,崆峒山上还有整整一旅,而且组建成军还不到一月……可想而知,那李氏郎君是何等厉害?
这样的人物岂是你冠冕堂皇的几句大义之言就能糊弄过去的?
更何况,你这从前到后,耍了多少阴谋诡计,又不是对质不出来?
真恼了人家,砍你这样的县令,也就是一刀的事情……
真是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