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样有上千人马,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逃跑的念头刚生出来,如同疯长的野草,瞬间就填满了内心。
印光一扯缰绳,用刀背在马臀上用力的一抽……
马刚跑动起来,也就跑了三四丈,印光突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哐哐哐哐……”
声音整齐而又有力,像是有十多人,同时在敲桌子。
他顺着声音,抬头一看,吓的魂都飞了一半。
黑压压的一堆人,列着整齐的队阵,自西向东推来。
长枪如林,枪尖和最前排的老卒身上的札甲,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着慑人的寒芒。
除了走路,这些人再无一丝多余的动作,也无一丝杂音,像是一堵墙一样,一往无前的向前推进。
人数不多,至多一百余,但就凭着这一百多人,排了三排,就将从冰滩到河岸之间的这十多丈空地,堵了个严严实实。
空档倒是有,还挺宽,便是庄墙下近十丈宽的冰滩。
但早已有箭手挪动到了这个位置,想从那里冲过去,至少得先算算,自个能硬撑着挨几箭?
不论是骑着马,还是步行,走上这冰滩是什么下场,那些手下已经让印光见识过了。
还有一条路,北边的泾河……
先不说他身上穿着甲,跳下去会不会沉底,光是这天气,就绝了印光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
即便淹不死,也会被冻死。
只能往东逃了……
印光一扯马缰,准备调头。
但等他转过身来,看到同样的一堵黑墙从东面推来时,顿时生出浓浓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