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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中统任职时期,就和那伙人斗争了很久,很清楚那群人的实力,最近实力大增,鬼子的机密情报都随手拈来,果脯那点秘密在他们眼里怕不是透明的。
好友不可能还在执行一年多前的任务。
所以
“你投靠他们了?”
杜南目光一凝,手则是直接握住了腰间的枪把。
中统时期,他的主要对手就是那群人,虽然只是一个小中层,但也参加过几次抓捕行动,当时对方很弱,被他们破坏了不少行动
“还是说,你被抓了,所以不得不帮他们做事?”
杜南警惕的四下环视。
道不同不相为谋。
以他对自己好友的认识,是绝对不可能投靠那伙人的,双方的理念有无法调和的冲突。
“这里就我一个人,不用紧张,我也不是来抓你的,这次来是来管理监督一架矿产公司,遇到你,真的是一个意外。”
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钱德能笑了笑,一边吃,一边说:
“不过,你想的也没错,我在为我们曾经的敌人做事,但我是自愿的。”
“为什么?”
杜南目光依旧警惕的扫过四周,手也依旧紧紧握住腰间的手枪。
害人之心不可有,这句话不太适合他,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他从来不会落下,哪怕是至交好友,他也时时刻刻警惕。
这一点,两人相同,所以才能成为真正的好友。
所以他才不明白。
为何好友替那伙人干活。
怎么想,都不可能。
很难想象,一位纯粹的,遵从利益之人,居然会和那群以理想为目标而奋斗的人在一起,虽然他不得不承认,那伙人宣扬的理论确实很吸引人。
但理想是理想,现实是现实。
“我们是同一期毕业的吧?”
钱德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沉默了一会,然后看向窗外,开口道:
“嗯。”
杜南点点头。
两人都是果脯办理的培训班,培训出来的情报人员,两人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关系不错了。
同时,他松开了腰间的手枪。
经过他的仔细观察,饭馆周围确实没有潜伏的其他人,再加上眼前是他的至交好友,他也就不再那么高度警惕。
“当年,我们出培训班的时候,还想着报效民族和国家,必要的时候,可以为这个国家和民族捐躯。”
钱德能继续喝酒,眼神中已然陷入回忆。
&nbssp;杜南的眼神也陷入短暂恍忽,似乎有埋藏久远且深刻的回忆浮现,但很快就恢复冷硬眼神,甚至还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嘲讽:
“可惜。”
“那只是年少无知的可笑幼稚。”
“那不过是我们被那些被掌权者,既得利益者们愚弄所产生的错觉而已。”
“确实。”
钱德能点点头:
“放在当初那个时代和背景,这句话可以说没错。”
说着,他举起了酒杯。
“哼。”
此时杜南已经逐渐放下戒心,也端起了酒杯与钱德能碰杯,一口下肚,接着,狠狠的将酒杯拍在桌子上,冷哼一声之后,提高了语气:
“如果不是四大家族肆无忌惮的吞吃,垄断经营,导致官方资本大量亏空,民间资本损失惨重,七七事变前,我们国家何至于只有那么一点工业能力?”
“就算比不上鬼子,就算改变不了战争解决,但也不会输的那么惨,也就不会死那么多人。”
“甚至。”
“抗战期间,他们吃相比战前还难看。”
“咱们的外援物资,飞行员冒着生命危险,穿越世界最高峰运回来的抗战物资,不到一周时间,就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黑市上。”
“国外援助的资金,七成都被他们吞没然后转移到国外。”
“而且,还出现了在战争期间,前线武器装备供不应求的情况下,后方钢铁厂居然发生了倒闭,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更可笑的是,这群最大卖国贼,居然领了一堆勋章,官越做越大,腰包越来越鼓,而前线的士兵,身体却越来越瘦。”
“”
说到后面,杜南已然是愤怒到语无伦次。
狠狠的骂了一通之后,他才平静下来:
“大同的社会根本不可能存在,人性贪婪,永无止境。”
“你看他们那伙人,口号说的好听,内部也有的是贪婪,挟势弄权之辈,当年为了利益,出卖同袍投靠我们的叛徒一抓一大把,当然,确实比我们少很多,抗战表现也比我们好不少。”
“但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这一点,确实。”
看着依旧一点也没变的好友,钱德能笑了笑,点头同意。
“可你为什么?”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