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胎满了三个月,虞幼窈容光焕发,完全不像怀胎的人,皇后娘娘怀孕的消息,也在宫里宫外大肆传开。
后宫里动静这样大,朝臣们对此已有猜测,但因为坐胎没满三个月,皇上没有声张,朝臣们也不敢声张。
朝臣们反应不一。
有人欣喜于皇上有后,大昭江山千秋万代。
也有人失魂落魄,苦于无法将家里如花似玉的女儿,送进宫里去承沐皇宠,将来为皇上诞下皇嗣。
总之不论如何,皇后娘娘怀孕,普天同庆。
百姓们都说:“皇后娘娘贤德,其圣善仁心,感动上苍,消弥了皇上的杀业,上苍收回了对皇上的和惩罚。”
此话正应了,当初殷怀玺上说自己杀业太重,有伤天和的话。
胎象坐稳了后,虞幼窈的胃口也不像从前那样挑剔,从前喜欢吃的东西,也渐渐有了胃口,这让殷怀玺着实松了一口气。
他每日除了早朝,大半时候都呆在承乾殿,有时候就连批奏折,也都陪着虞幼窈。
“这都三个月了,怎么肚子还这么小?”殷怀玺摸了摸她仍然十分平坦的肚子,忍不住有些失望。
虞幼窈嗔了他一眼:“肚子是没大,但腰粗了一大圈。”
“是吗?”她穿了宽松的衣裳,仍显得身子纤瘦,也瞧不大出来,殷怀玺凑过去:“我量一量看,是不是真的粗了?”
虞幼窈怀孕后,两人虽然还在同床共枕,但大多时候都不大敢碰她,就怕自己把持不住,从前尚能克制一二,是因不知个中滋味,一旦食味知髓,就跟有了瘾头一般,是越要越想要,他又是武将出身,身强体壮,也是血气方刚,受不得撩拨。
殷怀玺握了握她的腰,确实圆润了一些,与从前纤细楚楚的感觉不同,带了一点肉肉的丰膄感,血气一下冲进了脑里,令他身上起了躁动,忍不住将她按进了怀里,哑着声音道:“胎象坐稳了,是不是可以”
他记得胡御医交代过,怀胎三个月内,夫妻之间不能行房事,满了三个月后,胎坐稳了,只要小心一些,不要太频繁,是可以行房事的。
虞幼窈有些脸红,推了他一把:“大白天的”
殷怀玺偏头看向了窗外,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一把抱起了虞幼窈:“天就要黑了,你看连老天爷都在帮我”
身体被小心翼翼地放到床榻上,紧接着被他倾覆:“你流氓,偏还拿老天爷做伐,要不要脸啦!”
殷怀玺吻了吻她的额头:“阴阳和合,男女敦伦,天地至大”
虞幼窈心里一阵羞意,连脚趾头都曲绻了起来,将脸埋进枕头里,小声道:“你、你小心一点,不要伤到了孩子”
宛如烟霞灿漫的幔帐缓缓垂下,挡住了幔帐里影影绰绰的旖旎。
之后的日子,殷怀玺越发黏糊她了,每日夜里都要闹腾她,虞幼窈的肚子,也眼见着长大,到了五个月,已经像怀胎十月,马上就要临产的妇人。
胡御医面色凝重:“皇后娘娘恐怀双胎。”
自虞幼窈怀孕之后,殷怀玺也寻了一些,有关妇人孕子的书籍,也知道妇人怀双胎,对身体损伤极大,且因胎大而不易生产,因此而陷入了焦虑。
虞幼窈倒是没甚影响,感觉除了身子有些沉外,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每日该吃吃,该喝喝。
反倒还安慰起殷怀玺:“这不是还没有临产吗?你担心什么?我身体一向很好,怀双胎也不定有危险,有许姑姑帮着调理身子,我觉得还好。”
然而,
这种安慰对殷怀玺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尤其是在虞幼窈怀胎第六个月,夜里腿部痉孪抽筋,殷怀玺的焦虑越发浓重。
随着月份越大,虞幼窈胎怀得也越辛苦。
在长久的压力与焦虑下,殷怀玺出现了一系例妊娠反应。
比如虞幼窈每日辰起时,会产生一些恶心欲吐的反应,殷怀玺也出现了这种情况
有时候虞幼窈胃口不好,食欲不振,殷怀玺也会如此
他甚至还出现了,虞幼窈不曾出现的抑郁、失眠、胸闷等各种情况。
虞幼窈起初以为他病了,吓了一大跳,连忙让胡御医过来诊治。
胡御医诊脉后,发现他身体很好,并没有什么问题,一询问,就道:“皇上初为人父,心中喜不胜喜,却因皇后娘娘怀有双胎,心中焦虑、惶惑、担忧,种种强烈的情感交织在一起,使皇上在精神上与皇后娘娘产生了哄鸣,这才引发了一系烈的妊娠反应,并无大碍,只要等孩子生下来了,这些症状,自然就会消失。”
殷怀玺自觉面子过不去,目光迫视胡御医。
胡御医没那么紧张了,但也知道,这种有损天颜的事不该外传。
等胡御医走后,虞幼窈歪倒在床上,笑得死去活来,还故意喊殷怀玺:“孕夫。”
殷怀玺又气又好笑,将人抱在怀里亲:“这有什么好笑的,还不是担心你,若是没经这一遭,我也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