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掌管了全国户籍亩田,每一地每年该缴多少税,折算多少税银,户部也是门清。
简化了税制,方便征收税款,使地方官员难于作弊贪腐,而增加财政收入。
在一定程度上,大大扼制了地方官员贪腐。
徭役也是一样,家里有多少人,在衙门需要征役的时候,就按规定出多少人,不想出人,也能出钱代役。
扼制土豪、地主,避免土地私有制发展,使土地交易卖买日益资本化,杜绝地主豪强,勾结官府,强占百姓土地,并且逃避相应的赋税。
但是,一条鞭法丰盈国库,是富国之举,却也银贵谷贱,商人难免抬高银价,谷贱伤民。
于是,在一条鞭法的基础上,摊丁入亩应运而生。
昭永帝废除了“人丁税”,并亲笔写下“永不纳丁,后代有不肖子孙,想要收人头税,还要掂量一下祖宗孝道。
人头税占了百姓纳税的三成以上,不用缴纳人头税,在实质上大大减轻百姓的负担,光是这一条,就让老百姓们感恩戴德。
人丁税也是贪官污吏们,贪腐的最大途径,简单易操作,废除人丁税,就相当于废除了,贪官污吏对百姓最大的压榨途径。
张榜一出,百姓们激动得跪在地上,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自此,天下归心。
昭永帝暴戾嗜杀之名,无人提及。
而摊丁入亩继续延上一条一条鞭法。
田按什么分?
按人口分,生得越多,田分得越多,不需要缴人丁税,多生多分田,这是为了提高人口,提高社会生产力,进一步扼制,贪腐成风,使之少了一个贪腐的渠道,加强了对地方官员的管控。
同时,人口增多,生产力提高,也足以弥补人丁税的损失。
生产力的提高,使国内物资更丰富,也能弥补一条鞭法,带来的银贵谷贱,谷贱伤民。
这两个政举,都是在大周朝的前车之鉴上,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是为了缓和社会矛盾,促进生产发展。
除此之外,昭永帝还颁发了均田法。
将荒芜或没收所得的土地,作为公田公土,按人头分给百姓,军士给田五分,平民四分,孤寡和残废者三分,田主不得多占田地,更不得任其荒芜,违者以强占土地论罪,进一步使百姓脱离当地豪强地主的控制,加强对朝廷集权。
这三项,是面向百姓所施的仁政,将农业发展放到了首位。
殷怀玺又颁发了专门针对士族官员缴税的税法。
废除原先的“免征”条款,改成视功名、官职大小,酌情免、减、递各项税款。
比如中了秀才,原先名下的田亩不需要征赋,但现在改成五亩以内免征,超过五亩或五亩以上,就要视功名的大小,视田亩的多寡纳税。
按田丈亩,家里有多少田,就要按规定纳税,田越多纳的税款就越多。
总而言之,就是皇天老子也要依法纳税。
凡发现漏缴、少缴、不缴,视税款大小,情节严重,依法处以十倍或抄家流放、枭首等。
殷怀玺还规划了商税。
首当其冲的是关税,凡朝廷下设的陆路官道关卡,都设关税,通行要缴一定的银钱,平民一分税,商人三分税。
此一举,加强了各个关口的管制,还为国库增收。
岸口税,水上贸易视货物多少,价值几何,在货物价值的基础上收三成税,此一举对商人实在不利,但他同时
放开了盐、茶、布、瓷等物的交易额度,使商人自由贸易,大大增加促进了贸易发展。
同时,开通外邦互市,狭裕关成为互市的第一个试验点。
税缴得多了,但商机也更多了。
殷怀玺颁发的新政令,借鉴了史书,但朝代不同,国情也有所不同,也不能照搬全抄。
虞幼窈精通农、工、商事,这几年在辽东,也做了不少利国利民的善举,殷怀玺每每颁发新政,都要与她商议,听取她的意见,之后集思广益,与内阁大臣们一起商议完善,围绕着“以民为本”的新政,这才得以施展。
接二连三的政令颁发,使大昭渐渐走向了正轨。
因礼部正在准备封后嘉礼,男女双方在婚前不能见面,殷怀玺在朱公公的三催四请之下不得不回到宫里。
虞幼窈派人往虞府递了口信,打算回虞府一趟,她与虞氏的亲缘关系,也是牵扯不断,断没有回京,却不回去走动的道理。
这一道口信,在虞府东西二府掀起了轩然。
立后诏书已经颁发,虞幼窈要回虞府,江氏当下就慌了神,去寻了虞宗正。
新朝初立,新皇又陆陆续续启用了不少前朝的官员,尤大量启用虞氏族人,将其放在朝中重要的位置。
虞阁老升任首辅。
虞善德钦点东阁大学士,直入内阁,并官升三品,任工部左侍郎。
工部掌兴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