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怎么也填不满,心中欲壑难平。
这种瘦,是生命不可承受之轻。
太轻了,便总觉得脆弱,总觉得轻易就能失去,便越想用力的,努力地将之抓牢,紧紧地,再也不要放手了。
就这么一句话,虞幼窈鼻子里一辣,连眼睛也有些酸。
她一下红了眼眶:“嗯,我在抽条,所以长个不长肉,你看我现在都长到了你胸口下面的位置。”
殷怀玺终于放开了她,低垂着目光打量着她。
他是去岁冬月离开泉州,再见面已经是来年春寒,他们错过了除旧迎新,也错过了团圆佳节。
有将近三个月没见。
眼前的人,仿佛突然就抽条长大,五官分明了许多,身段儿起伏妙曼,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在经历了风霜之后,悄然地绽放。
坐了近一个月的船,她的脸色是近乎透明的白,可稚嫩的眉眼,却化作了山眉海目,一眼望去千里横黛色,数峰出云间,是一种经历世事之后壮丽毓秀,一低眉,一垂眼之间,娇贵流潋,明亮灿漫,透了一股神秘含蓄之美。
她似乎突然之间,就完成了从一个少女到一个女子的转变。
可是虞幼窈才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