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外祖母的头颅,滚到了她的脚边,她跌坐在地上,疯了似地抱着外祖母的头,崩溃当场。
“小窈儿别怕,不哭哦,”谢老太太搂着外孙女儿,轻抚着她的背:“没事,外祖母在这儿呢。”
虞幼窈做了噩梦,精神状态很不好,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没过一会儿,就发起了低烧。
郎中过来把脉,说是之前受了惊吓,魇了神儿,开了定神的方子,可这烧断断续续,总也不好。
春晓想到了,之前小姐眼睁睁,看着院子里血腥厮杀的一幕,当时小姐的脸色白得吓人,后来光顾着逃跑,谁也顾不小姐,是不是受了惊吓。
虞幼窈昏昏沉沉,感觉船停了,就问春晓:“到哪儿了?”
春晓连忙道:“商船在海上行船了半个月,途经浙江、申城、江苏、山东等地,已经到了津县码头,您一直低烧不退,老太爷他们担心您的身体,决定在津县码头停船,休整几日再出发。”
前面几个地区,和福建联系比较紧密,又是朝廷赋税重地,沿途关卡都比较严,谢府到了码头,除了让殷三拿武穆王的令牌,办理通关手续,几乎不敢冒头。
也幸好有武穆王作掩护,官府对他们查检也不严格,往往令牌一出,通关手续就不会卡着!
噩梦和现实,总是惊人的相似,虞幼窈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双名为宿命的大手,紧紧地攥住,窒息一般地疼。
她顿时天旋地转,眼睛阵阵发黑,用力咬了下舌头,嘴里泛了淡淡在腥甜,尖锐地疼痛,令她脑子一清:“扶我起来。”
春晓下意识道:“小姐,您身子不适,郎中交代了要卧床休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