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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若是再缜密一点,画了“周令怀”的画像,寻了周氏族人辩认,眼前这人,是人是鬼,就该清楚了。
谢景流只一句就掌握了主动,表明了他对“周令怀”所知不少,休想再拿“周令怀”来糊弄他。
殷怀玺轻笑一声,从怀里取了那枚黄琉玉扳指,扔给了谢景流。
“原来是你。”谢景流冷笑一声,伸手一抓,将玉板指抓在手里,连看也不看,就将玉扳指重新扔回去:“一人分饰两角,戏台上唱戏的台柱子都没你戏多。”
殷怀玺摸了一把鼻子。
谢景流声音冷得掉渣子:“我表妹知道你的身份吗?”
殷怀玺点头:“我没瞒过她,早在三年前,她就知道了。”
想到方才在甲板上,表妹靠在殷怀玺胸前的画面,谢景流眼皮子重重一跳,心里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有种到手的表妹要飞的感觉。
谢景流笑不出来了,斜睨着殷怀玺:“周厉王已经平反了,你被封了武穆定北王,不镇守北境,还呆在京里做、什、么?”
最后三个字,被他用牙齿咬得咯啦直响,瘆人得慌。
堂堂武穆定北王,好好的北境不呆了,窝在虞府哄着他表妹玩儿,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