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宗慎轻笑:“所以呢?”
当时的张丞相就是在孝道和权势之间徘徊不定,这才招致后祸,但皇帝尚且年幼,需良臣辅佐,也是实情。
虞宗正不想有悖孝道,又不想放弃权势,当了婊砸,还想立贞洁碑坊。
不堪至极——
他甚至选择性地忘了,他才是招致老夫人身死的凶手。
虞宗正精神一振:“你在内阁里一向稳扎稳打,积威犹深,就算丁忧三年,也不会影响什么。”
就算不想承认,他心里也很清楚,内阁权臣和他这种蒙受皇恩浩荡才得了权势的人,还是不一样的。
“好,”虞宗慎懒得和他虚于委蛇:“天一亮,我就往宫里递丁忧折子。”
虞宗正心中一喜,面上却露出愧疚的神情来:“二弟……”
“不过,”虞宗慎声音温淡,打断了他的话,仿佛又恢复了从前从容俊雅的模样:“看在母亲和谢柔嘉的份上,我就再容忍你最后一次,以后没了母亲护你,我们之间才是真正的同室操戈,兄弟阋墙。”
虞幼窈脸上浮现了一丝讥诮,虞宗正不想丁忧,就拿了她生母作伐,明里暗里地威胁虞宗慎,逼虞宗慎丁忧。
可真是一出好戏。
这虞府她是一刻也不愿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