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虞幼窈连眼眶也红了,要哭不哭,一副受了气的娇气样:“我却是没受过这样的委屈,也受不了这样的委屈!”
春晓垂了眼,不敢说话,心道:可不是嘛!自从表少爷进了府,委屈什么,都挨不上小姐的边儿。
夏桃又压低了脑袋,心道:可不是嘛!这要让表少爷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心疼,但凡惹了小姐不好的,就没一个有好下场。
虞幼窈嘴上虽然委屈,可脑袋瓜儿还拎得清:“春晓,你刚才说紫薇菀修了一个大湖?这会儿殷怀章肯定出了院子,去打探我的消息了,那么紫薇菀里,便只有三皇子一个人,”说到这儿,她凑到了春晓耳朵边上,压低了声音,交代了几句:“……听明白了吗?”
春晓一脸惊愕,简直被自家小姐的胆大包天,给吓懵了:“小、小姐,这、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三皇子身份贵重,怎、怎么能、能……那可是要杀头的,而且荣郡王府也是宗亲,又是在别人家里……”
虞幼窈冷笑:“怕什么,不管出了什么事,那也是荣郡王府的错处,跟我有什么关系?荣郡王府暗地里引我去见外男,这种缺德的丑事,他们遮掩还来不及,哪儿敢往外面闹?”
春晓打了一个哆嗦,脑子也乱成了糊浆:“若、若是徐贵妃怪罪下来……”
虞幼窈扯了扯唇儿:“那也是荣郡王府,窜唆三皇子做了败德之事,是荣郡王府的错,和我有什么关系?便是顾着三皇子的名声,徐贵妃怕也不敢将这事攀扯到我身上,我也是官家之女,父亲是朝廷大员,二叔是次辅,祖母是诰命夫人,也是门楣光耀,就是有证据,我也是受害者。”
春晓还有些惶恐,话也说不利索:“可、可是……”
虞幼窈打断了她的话:“徐贵妃和三皇子既然对我起了心思,这次算计不成,肯定还有下次,他们位高权重,我只是一个外臣之女,躲过了这一次,未必能躲过下一次,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春晓一听这话,就渐渐冷静下来了:“小姐这么做是想……”
虞幼窈冷笑一声:“既然已经做了卑劣无耻的事,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这事闹到明面上来,由私事,变朝事,也好叫人瞧一瞧,荣郡王府这一屋子,都是什么下三滥的货色,让人瞧一瞧三皇子,是个什么私德败坏的狗东西……”
想当皇帝?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春晓打了一个激凌,结巴:“知、知道了!”
夏桃恨不得将地上,也盯出一个洞来,不禁就想到了,长兴侯府花会那天,小姐是怎样让长兴侯府威名扫地,让长兴侯夫人脸面尽失,让曹七小姐名声丧尽。
而这一回,大小姐要搞的人是宗亲!
还夹带了三、三皇子!
虞幼窈满意地点头:“下去办吧,也该让荣郡王府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
春晓沿着抄手游廊,又往紫薇菀去了。
夏桃又惊怕,又有些好奇:“小姐,您让春晓回去做什么?”
既然徐贵妃算计到她头上,就不能坐以待毙,至少要谋一个一劳永逸,让旁人不敢再将主意打到她身上来。
虞幼窈没打算多说,淡淡道:“一会儿就知道了。”
夏桃也不敢多问了,就转了话:“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虞幼窈目光望向了前面,仿佛没有尽头的抄手游廊:“自然是沿路返回。”
主仆两人沿着抄手游廊,加快了脚步,很快就重新回到了待客的花厅。
虞老夫人见她才出去不大一会,就回来了,连忙就问:“怎么又回来了?没去其他姐儿们一道赏花?”
虞幼窈看了一眼荣郡王妃,有些欲言又止。
荣郡王妃被她瞧得脑袋一炸,险些没当场从椅子里跳起来,大呼一声:看我做什么!
好险忍住了。
方才虞幼窈一进屋子,她就知道这次的安排,多半是失败了,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忍不住暗骂:殷锦微这个蠢货,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连笑容也有些勉强了。
不过!
虞大小姐好端端地站在这儿,想来也是没事,到底是宗亲,虞大小姐来者是客,想来也不敢随意往她身上攀咬。
大不了,一会儿将殷锦微推出来一顶,好好跟虞大小姐道个歉,拿一些宫里赏赐的好物赔偿一番,将诚意摆足了,这事儿多半也能息事宁人。
这样一想,荣郡王妃心里安稳些。
倒是虞老夫人,见孙女儿看了荣郡王妃,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心里不由一沉:“怎么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是不是惹了什么祸,给荣郡王府添了麻烦?”
说到后面,她连声音也透了严厉。
虞幼窈吓了一跳,急忙解释:“我、我没有,二太太亲自将我引出了门,还让府里的五小姐为我引路,五小姐待人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