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窈也知推不过,就大大方方地接下:“长者赐,不敢辞尔,多谢老王妃。”
轮到了虞霜白和虞兼葭,这礼就成了被丫鬟端在托盘上,众多礼物之中的一件,虽然也不差什么,但明眼人都瞧出了差别。
不过老郡王妃和谢大夫人有旧,也是无可厚非。
虞兼葭垂了眼睛,内务府制鎏金花簪,华贵璀璨,她也是十分喜欢,可不经意瞧了捧在夏桃手里的金丝楠阴沉木盒子,便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礼数周全了之后,也就没姐儿们什么事。
虞霜白知道虞幼窈要先照应祖母,就和宋婉慧、齐思宁,唐云曦一道先离开了。
姚氏碰到了相熟的人,少不得也要寒喧几句,虞老夫人许久没有出门,虞幼窈也有些不放心,就缓了一步。
老郡王妃瞧了一眼,笑容一深。
在场其他夫人、太太们,也没觉得她不知礼数,大人们说话还留着不走。
百善“孝”为先,虞二夫人虽然是媳妇,可虞老夫人一直也是大房经手照应,虞幼窈一时脱不开身,也是理所当然。
大家都露出了善意的笑容,甚至还有人当场夸赞虞幼窈有孝心。
一提了孙女儿孝顺这话,虞老夫人就笑了,嘴上就多了许多话,多年没出来走动的隔阂也散了许了。
见祖母与人叙话,也聊开了,虞幼窈也放心了许多。
这时,姚氏寒喧完了,就道:“你也出去赏花,老夫人身边有我照应着。”
虞幼窈也不好再继续呆着。
这时,穿了一身紫色烟纱裙子的太太,笑眯眯地站起来:“虞大小姐头一次来郡王府,我带你出去认认路。”
是荣郡王府二房的洛二太太,方才见礼的时候认过。
荣郡王府的二爷是庶出,到底是宗亲,洛氏穿着比旁人讲究了一些,打扮也精细。
虞幼窈连道不用。
洛氏却已经拉了虞幼窈的手:“走吧,谢大夫人与我们老王妃是旧识,你到了我们家,多照顾些,也是理所应当。”
话说到这份上,虞幼窈就不好推拒了。
一到了院子,虞幼窈就瞧见白玉石的如意平安门,就有一位穿了蔷薇花绫纱裙子的小姐,领了一个丫鬟等在那儿。
洛氏带着虞幼窈走过去,一指:“这是我们家五小姐,锦微,比你大一岁。”
殷锦微大方开朗,待人没有隔阂,两个互相见了礼,她就亲切地挽了虞幼窈的胳膊,亲亲热热地喊:“窈儿妹妹。”
进了荣郡王府之后,虞幼窈就没少听,荣郡王府里的人,提及她娘与老郡王妃有旧,荣郡王府待她也是热情周到。
殷锦微自来熟的作派,仿佛也是这个原因。
虞幼窈微笑,喊了一声五姐姐。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上了抄手游廊,荣郡王府很大,宅子修得精致气派,处处都见了雕龙和绘凤,彰显了宗亲身份。
府里正在办花会,处处都摆了花团锦族的花木,有不少名贵的品种。
殷五小姐口才好,每到一处,都会向虞幼窈介绍那一处的景观、花木,以及与姐妹之间,在那处发生过的一些趣事。
这一路走来,也是半点也不无聊。
虞幼窈一边欣赏荣郡王府的景致,也借着闲聊,旁推侧敲,就知道了这位殷五小姐,是荣郡王府殷二爷的庶女。
是宠妾所出,在府里也是很得脸。
这会儿,府里的嫡女都在赏花的地方,招待各府的小姐们,特意寻了一个庶女帮她引路,再没有比这更大的周全。
如此看来,荣郡王府确实对她格外照顾。
走了一段路,虞幼窈就赞叹道:“五姐姐,荣郡王府可真大,走了这么久,也没到赏花的地方,还有几时能到呢?”
殷锦微目光闪了闪,就指向前面:“看到面前的岔道吗?左边拐一道,路过了紫薇菀,就到了赏花的地方,”似是担心虞幼窈怀疑什么,她又补充道:“方才见窈儿妹妹,似乎对荣郡王府的景致很感兴趣,就弯了一道路,走了紫薇菀。”
“原来如此。”虞幼窈点点头。
她确实表现出了,对荣郡王府的景致很感兴趣,殷五小姐有心介绍,也不能扫了她的兴致,驳了她的好意。
荣郡王府到底是宗亲,态度敷衍也容易落人口实。
到了旁人家里,一举一动,一言一举,都要依照礼数,规矩了来,既表达了对客人的敬意,也彰显了自家的教养。
这确实是个好借口。
殷锦薇见她没有计较,悄悄松了一口气,就笑道:“大伯母喜欢紫薇花,府里就种了一大片,银薇、紫薇、红薇各种颜色,交相辉映,宛如烟霞灿美,紫薇花的花期很长,能从四五月一直开到秋日,也是我们荣郡王府里的一景,既是花会,窈儿妹妹又是头一次来郡王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