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就熬在屋里,清苦的药味飘满了整个屋子。
想着表哥之前出了许多汗,虞幼窈唤了长安,让他打了一盆热水,帮表哥净身,换上干爽的衣服,也能睡得舒服些。
长安立马照做了。
虞幼窈避出了内室,到外面等着,看着长安端了铜盆,忙进忙出地帮表哥打理。
她可以不顾男女大防,却不能不顾及男女有别。
前者代表的是女子的教条闺范,后者涉及了教养。
长安手脚麻利,很快就帮表哥收拾干净了。
虞幼窈连忙进了屋,周令怀已经醒过来了,正虚弱地靠在榻上。
表哥出了许多汗,肯定有些脱水,她连忙到了桌边,手脚麻利地倒了一杯温水,往水里滴了一滴灵露,端过去:“表哥,身体好些了吗?”
虽然昏睡了不到二刻钟,可周令怀方才睡得深,乍然睡来,一时还没醒神。
他偏头瞧了虞幼窈,就想到昏迷之前,他握着虞幼窈的柔荑,向她确认,她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不走。
周令怀下意识开口:“一直没走?”
虞幼窈颔首:“孙伯帮表哥施完针,表哥出了许多汗,我就让长安帮你收拾,避到了外室,就等在外面。”
周令怀弯了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