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不惜与父亲反目成仇,又经历了生死大逃杀,逃进了京里,为周厉王平反。
他所做的一切,都不符合一个世家子弟的教养和责任。
可是他做了。
虞幼窈鼻头一酸:“那表哥……”
“我成全他了。”周令怀垂头,碗里的姜茶冒着烟丝,姜茶上漂着红枣,桂圆肉:“他从来不在我的棋盘之上,敲登闻鼓的人,不是他,也会是旁人,他自愿入局,甘愿沦为棋子,已经为幽王府,为我姐姐做得够多了。”
虞幼窈心里很难受,却努力扬起了笑容:“他也算求仁得仁,你、不要难受。”
周厉王是求仁得仁。
叶寒渊也是。
这不过是别无选择之后的委屈求全罢了。
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
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
香巢乍结鸳鸯社,新句犹书翡翠屏。
不为别离已肠断,泪痕也满旧衫青。
这一诗,是叶寒渊未来漫长的岁月,孤独于世的最佳写照,又是何等的悲凉入骨,便也如同这漫天飞雪。
马车沿着官道,哒哒地回到府中。
虞幼窈和表哥一起去了安寿堂。
虞老夫人连忙备了姜汤,一人一大碗,盯着他俩喝完了,这才挪了眼睛。
虞幼窈苦巴着脸。
周令怀随手端过了桌上的金橘,剥了皮递给她吃。
虞老夫人看得直摇头,便转了话儿:“今儿上午,宋世子往府里递了拜帖,打算明儿过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