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老夫人白了她一眼:“这福气,你可没少享用。”
宋老夫人听笑了。
虞幼窈坐在祖母身旁,听着长辈们说话。
许嬷嬷之前也说了,她于调香一途极有天赋,做出来的东西有灵性,同样的配伍,由她做出来的,效果总要好上许多。
而加了灵露之后,这份灵性仿佛得了升华,效果就更好了。
昨儿,祖母要带她去镇国侯府,她借着回窕玉院换衣裳的时侯,拿了两粒没加灵露的麝药香丸,悄悄将祖母送出去的替换了。
宋明昭用的只是普通的麝药香丸,但即便是普通的,因出自她手,效果也是极好。
两个老人家说着说着,就看向了虞幼窈。
镇国侯夫人满脸都带了笑:“明昭这一次能醒过来,也是多亏了窈窈,不光这样,昨儿我尽顾着明昭去了,一时也没注意我家老夫人的身子,也亏得你这孩子细心,发现老夫人也是强撑了精神,给她用了镇心理气丸,不然我家老夫人可真要遭罪了,可真不知道要怎么谢谢你了。”
老夫人遭罪是小,就怕这一口命没熬过去。
虞幼窈连忙摇头:“宋世子能醒过来,也是史御医救治有方,我可不敢居功,镇心理气丸也是平常祖母用了,有些提神宁心的作用,想着宋祖母担心宋世子,想来也是心神不宁,这才给宋祖母用了一丸,能帮到宋祖母自然是好!”
是史御医提醒了镇国侯府,麝药香丸能救宋明昭的命。
宋明昭能醒过来,麝药香丸确实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后面灸治、用针、用药,缺了一环也不行,却是史御医的功劳。
宋老夫人听了这话,就瞧向了虞老夫人:“这孩子,跟你一样实在。”
分明是救了人命的事,叫她轻描淡写的一说,也成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换作旁人少不得就要挟恩图报了。
道谢的话说了一嘴,谢礼送了,人情也欠下了。
宋老夫人身体不好,也不好在虞府久呆,宋明昭也才刚醒,家里只有宋婉慧看着,镇国侯夫人也不放心。
于是,说说聊聊半个时辰,宋老夫人就要走了。
虞老夫人也不留她。
虞幼窈准备了些平常吃用的香、茶,就与祖母一起,将宋老夫人和镇国侯夫人送出了门。
待回了安寿堂,虞老夫人看了镇国侯夫人送来的礼单后,就拿给了虞幼窈:“你自己看看吧!”
虞幼窈接过来一瞧,有些吃惊。
光是厚厚一沓的十几页礼单,就已经很吓人了。
而礼单中,大多都是一些精贵的药材、香料,莫说是麝药香丸,就是一些再贵重的药香,也能做了。
显是镇国侯府数代积藏,压箱底的好东西。
除此之外,好茶、字画、古董、珍籍、玉器,首饰这些也有不少,也都是挑了最名贵的送。
虞幼窈看得直啧舌:“不愧是京里头最老牌的勋贵人家,还真是大手笔。”
虞老夫人颔首:“你便收着吧,也不用觉得受之有愧,一个宋明昭,就能抵过镇国侯府的整个库房,他将来的前途大着呢,镇国侯府将来的风光还在后头,更何况,你宋祖母也没少得了你的好。”
若非如此,宋老夫人哪能头天晚上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第二天连气也不带喘地,一早就拖着老身子过来了。
这是人情欠得太大了,诚意少不得要摆足了。
有了今儿这一遭,但凡是个讲理,又重礼数,还要脸面的人家,真到了将来讨人情的时候,就冲着镇国侯府今儿这送上门来的“诚意”,也要悠着些,不能过份了来。
“我要是不收,该急的也是镇国侯府。”虞幼窈忍不住感慨,能活得像祖母这样大岁数的老封君,真正都是人精,没一个简单的。
都说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软。
收了镇国侯府这样多精贵难得的东西,不管别人怎么样,至少她就没脸,再向镇国侯府讨那所谓的“人情”了。
看,这就是老人家为人处事的精髓。
礼数到了,情份也全了,便是这“人情难偿”的事也大事化小了。
虞老夫人听笑了:“单说其中一株紫晶玉珊瑚,还是高祖皇帝当年登基后,论功行赏,赏给忠勇镇国侯的,整个大周朝就寻不出第二件来,这也是宋老东西活得明白,换个人怕也舍不了这样的血本。”
虞幼窈笑了:“所以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紫晶玉珊瑚不仅是一件稀世珍宝,还可以入药,调香,她手中就有一张古方,上面需要用到紫晶玉珊瑚入药。
利用得好,表哥的腿兴许还能更早恢复。
这株紫晶玉珊瑚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虞老夫人嗔了她一眼:“镇国侯府的谢礼到了,那是他们的事,你救了宋明昭也是事实,可别真傻乎乎地,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