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司会审少则一月,多则三两月。
长兴侯谋害皇室,其罪牵连甚广,参与审理的官员都是提着人头在办事,自然是钜无细漏,不敢有丝毫怠慢。
不审不知道,一审起来什么盘剥百姓,放印子钱,强占田亩等,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是一桩一桩牵扯起来。
罪书写了一页又一页,牵连的官员是一个又一个。
简直是触目惊心。
皇上当朝大怒:“查,给朕狠狠地查,查到多少算多少,若是胆敢漏一个,朕就摘了你们的狗头。”
三法司吓得是屁滚尿流,连忙找上了内阁首辅夏言生,以及勋贵之首的镇国侯。
夏言生微微一叹:“皇上让查,就查吧,能查多少就查多少。”
皇上久不涉政,幽王之死让他产生了威胁感,担心大权旁落,不把这朝野上下,杀破胆儿如何彰显天家威严。
夏言生用了一个“能”字,里头大有深意。
三法司的人一听就明白了,能查的查,不能查的不查,这是要绕过刚被降了爵的宁远侯(威宁侯),毕竟皇上对宁远侯的态度不明。
镇国侯的态度,与夏言生一般无二:“该怎样,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