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连头发也顾不得擦,急匆匆地跑进了书房,抱了之前表哥送的琴。
背面龙池上方刻行书“如令”,下方则刻着“千岩岭,日当怀,风吹音更飒,遂斫之。”
左侧刻“元十八年制”。
虞幼窈脑中就浮现了,当日她问表哥:“这把琴叫如令?表哥的友人,于建元十八年,游览至千岩岭,听风吹梧叶,其声飒飒,便斩了岭上的桐木,斫了这把琴?”
千岩岭,岭通令——
日当——怀——
令——怀——
“啊啊啊——”虞幼窈抚额哀叫了几声,握着小拳头,捶了几下自己的小脑袋:“虞幼窈,你真是蠢死了,这么明显的证据就摆在眼前,居然一直没有发现。”
周令怀在外头听到了动静,转了轮椅进了书房:“怎么了?”
问完了,就见小姑娘抱着之前送给她的琴,一脸崩溃,也有些忍俊不禁,握了拳,抵住了唇,挡住了唇边一缕笑意,生怕叫小姑娘看到了,又要恼他了。
虞幼窈一脸幽怨地望着表哥,呶着嘴儿:“所以,表哥你一早就送了我这把琴,到底是几个意思?”
分明就是故意,借琴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