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私自进京,长兴侯府如日中天,事事桩桩皆与幽州了有牵连。”
虞宗慎凝声道:“母亲,朝堂要乱起来了。”
威宁候是新勋贵,未必能震慑藩王。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虞宗慎便告退了,虞老夫人看着他疏远又冷漠的背影,连佛珠也捻不下去了。
这些年,母子俩已然形同陌路,除了朝堂之事,母子之情却是绝口不提了。
柳嬷嬷悄悄进屋,端了一杯药茶过来:“老夫人,喝口茶。”
虞老夫人摇摇头,脸色也透了灰败之色:“老二,终究还是怨我的,我原想着,他对……”老夫人陡然顿住了话,连呼吸也乱了一阵:“只是一时念想,待娇妻进门,儿女绕膝,便也能看开了,可没成想,那也是一个命薄的,死在最好的年华,让老二惦记了多年,却是刻了骨头。”
柳嬷嬷心里一“咯噔”,恨不能拿两团棉花把耳朵堵起来,哪还敢听下去,赶忙垂下了脑袋,在心里默念着《心经》。
虞老夫人颓然道:“当初,老二中了榜眼,入了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前程大的很,我怎么可能让他娶个商户女,碍了他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