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判谋逆,除了都察院有几位御史说了几句话外,举朝上下竟跟风流俗,指鹿为马。”
虞幼窈心里扑通乱跳,表哥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随口一说,可唯独在提及幽王时,语气里透了一种强烈的悲怆。
她对朝中的形势,大约也是知道一些,可也是表露在外粉饰的太平景象。
因此,表哥的话给了她极大的冲击。
周令怀垂着头,一边摩挲手腕上的香珠,一边道:“皇上怠荒,深居内宫,不亲政事,不见大臣,内阁官宦勾结,狼狈为奸,后宫干政,演成朋党倾轧,是以阁臣间争夺权势,斗争激烈,内阁阁臣,无不是倾轧排挤而得之,朝野上下只知争斗,却不思治国治事,威宁侯更是倾轧了幽王,得了幽州三十万兵马。”
虞幼窈脑子发懵。
幽王以谋逆论处,满朝上下讳莫如深,她从父亲那儿听了一些,也猜到了这其中大约有什么内情。
而表哥现在却说,幽王之所以谋逆论处,是遭了威宁侯府的算计。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表哥,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是。
周令怀荼白的唇间透了一抹冷然:“窈窈,藩王必反,这朝堂,这天下该乱了。”
虞幼窈想到了,已然进京的平王,混身血液顿时凉透了,她愣愣地看着表哥,懵懵地问:“表哥,你告诉我这个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