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表哥一夸,虞幼窈就飘了,哪儿还能想到这些,高高兴兴地问:“表哥,五紫五羊的毫笔,是叶女先生送我的生辰礼,我觉得好,写出来的字儿也不同一般,表哥快瞧一瞧,我是不是又有进步了?”
“运笔沉着,不见虚浮,可见表妹已经掌握了行书之精髓,行字大小相兼,收放结合,又疏密得体,浓淡相宜,比及昨儿那幅字,又多了几分内敛。”周令怀赞了几句,又瞧了一眼挂在笔架上,最显眼的那支竹管笔。
这次是紫竹。
淡淡的灰紫色,上头点点斑泪,叶女先生就着斑纹,雕了极简的兰草纹,宛如画龙点睛,整支笔都透了高雅。
他记得,头两天这个位置上挂的毫笔,还是他从前使过了,后来送给虞幼窈的那支玉管笔。
而现在那支笔——
周令怀目光微凝,就瞧了被虞幼窈搁到笔架边上的七紫三羊。
无端就觉得,叶女先生送的这支笔有些晃眼。
但是,他却是没得自己使过的五紫五羊送给虞幼窈,他当时使的是六羊四紫,要更软一些,虞幼窈也吃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