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周令怀逐字逐字地瞧,眼中一片深邃,小姑娘自己也没发觉,她的字是长进了,可运笔、用墨、书写上的一些习惯,却与他如出一辙,写出来的字也与他十分相似。
只他的字的藏于锋芒,筋骨内敛,更显得磅礴有力,可小姑娘的字却委婉殊雅,天质自然,显露出了女儿家才有的柔韧。
表哥半晌没说话,虞幼窈凑到表哥面前,巴巴地问:“表哥,我的字合不合格?”
周令怀点头:“合格!”
虞幼窈眉间一璨,顿时笑弯了眼儿:“我最近一直都有照着表哥的字帖认真练字呢。”
周令怀眼中一片幽邃:“怎么写了这首诗?”
虞幼窈坐在表哥面前,双手捧着小脸儿,眼神晶亮地看着表哥:“治骨曰切,治象曰磋,治玉曰琢,治石曰磨,我觉得表哥骨象玉石,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方成宝器,真正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切、磋、琢、磨,分别为骨、牙、玉、石的刨制方式,便是意喻,一个人的文采,修养,品性,才德便如这骨象玉石一般。
在她心里,表哥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