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几分破碎感,我心头一动,撇过头避开他的视线。
“啊”舒望轻描淡写地叹了口气:“你是认真想杀了我。”
“为什么?”她语气平静地问:“你该恨的人不是我。”
“不是我要杀你,月神大人,”我镇定地说道:“是你早就已经死了。”
“是对是错,那都是过去的事,与你无关了,你不属于这个世界了,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吧!”
“我死了?”舒望什么都记得,却独独忘了自己已经魂飞魄散的事实。“我死了?”她呆愣地审视着自己。
在她失神的一刹那,我纵身跃起,抡起长生刀向她劈去。
这不是月神,这不是月神.
我闭上眼心中默念,闪电席卷全身,眼前顿时白茫茫一片.
洛梓弈拖着受伤的身体,奋力一冲,朝着阴玉而去,强烈的冲击如同雷击,使得周围原力场更加混乱了,闪电如同炸开一般噼啪作响,天上像是织了一张网,映得黑夜如白昼一般。
“啊!”洛梓弈大喝一声,只见如明月般照亮夜空的阴玉的光芒忽然黯淡下来,仔细一看,原来是阴玉重新变回了原来的大小,被洛梓弈握在手中。
而我眼前的舒望外形忽然抖动了一下,变得透明起来,身上笼罩着一层朦胧的细碎的光,而她少女般的申请显得更加懵懂,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惊讶于自己在不断消失。
上空阴云密布,闷雷滚滚,云端似有巨龙游曳,隐隐有龙鸣,仔细一听,却是雷霆万钧之声,雷云中忽然绿光大作,像是鬼门大开之兆。
没想到洛梓弈居然敢在天庭开索魂之阵,当众超度亡灵,在场的众神诸仙都吓了一跳,纷纷退至安全区域,筑起结界。
天际的异光轮番变动,照得人睁不开眼,这时,一个黑影出现在光亮的正中央,引魂珠通体透红,缓缓升起,十分乍眼,黑影一手抱着舒望,一手以自己的灵力为引,将珠子打入舒望体内,以维持她神魂不灭,随即奋力挣开索魂阵的束缚。
这并非是一件易事,无数雷击降落在黑影身上,五雷轰顶之痛,非常人能忍受。
“别让他们跑了!”我大喊。
我大概猜到了黑影的身份,这时,一只冷箭朝我射来,我刚想挥刀挡开,却发现掷来的是鹤青送我的匕首,于是冒险徒手接下,瞬息之间,黑影消失在夜空之中。
洛梓弈又朝我使了个眼色,我与他略一颔首,只见两个身影一闪,嗖嗖追了上去。
霎那间,五雷阵散去,鬼门闭合,周围重回寂静,只留一众天兵天将在原地,有的面面相觑,有的瞠目结舌,有的无能狂怒.
天兵还想追赶,只听远处响起悠扬洪亮的笛声,镜湖森林中的凶禽异兽开始蠢蠢欲动,阻拦了他们的去路
十天之后,天宫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切恢复如往常,各处的仙娥仙君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那日忽然天降异象,雷声大作,似乎有天军出动,密林深处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各宫还以为魔族大军又来偷袭,却没有接到任何出兵的指示。
而当晚在场遣云宫执法天神,以及一众天兵天将全都三缄其口,完全不提。
遣云宫中,御灵神宋延在卧榻上修养,他这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疑神疑鬼的,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刺激到他,药王来看了几次,只说他神体无碍,不过受了些刺激,犯了惊恐之症,用了药,一时却没有变好,反而愈加暴躁,稍有不合心意便会发作,以宫规惩罚下属,以至于最近这段时日,连飞鸟都不敢靠近遣云宫,虫蚁路过都要绕道而走。
这可愁坏了来替西王母下蟠桃大会请帖的仙官们了。
“天庭出了这档子事,咱们的蟠桃大会还要继续开吗?”一个小仙娥问温嘉。
温嘉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为何不开?”
“蟠桃三百年开,三百年生叶,三百年结果,别说果实有灵,是不可多得的圣品,蟠桃会更是天界难得的盛会,凭他是什么,都必须开。”
“可是御灵神大人他.”小仙娥支支吾吾道。
“怕什么?咱们是昆仑山来的,再怎么,他也教训不到你头上来。”
“温姐姐,”小仙娥又问:“我听说觅波仙子”温嘉不易察觉地朝她微瞪了瞪眼,脸上露出些许不耐烦,吓得她立马改口:“听说那个魔族余孽逃跑之后,至今还逗留在天庭.可是真的?”
温嘉没有回答,只说:“不该问的别问。”
小仙娥打了个激灵,不敢再说什么了。
“你是怕她出现破坏蟠桃大会?”拜别玉清真人,去往广成宫的路上,温嘉问道。
仙娥怯生生地点了点头,一旁的碧莲和露茶倒是听了进去,眼珠子咕噜噜转,像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天庭不公布她的去向,自然有天庭的用意,昆仑山是什么地方?岂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