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走了。
鹤青比较直接,不假辞色,又一次拱手告辞道:“多谢公主出手相助,如此,我们便不多打扰了。”
“对对对,”夜漓附和道:“我们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公主必不相送。”
“我不嫌打扰。”华莎一步跨到鹤青跟前,两人贴得极近,华莎对他粲然一笑。
夜漓想,北岐难道没有男人?这才见了鹤青一面至于这么痴缠么,话说她现在也是男相,生得不比鹤青俊俏?华莎怎么就没瞧上她呢,真可惜,痛失平步青云,成为驸马的机会。
她干笑道:”公主殿下...是这样的,我们是真的有急事要,我们的同伴受伤昏迷,这会儿也不知醒了没有,我们得回去看他们。”
“回啊,我又没不让你们走,”华莎道:“带上我就是了,我跟你们一起去,你们住哪儿?”
“这...”夜漓为难道:“公主千金之躯,这恐怕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华莎脱口而出,正要继续往下说,只听随从来报:“公主殿下,外面有两个皇宫里来的,说是已经拿到了内务府的许可,要带您去马场骑马,您是想骑马了吗?”
夜漓与鹤青的视线立刻转向华莎,全勤戒备,夜漓一只手背在身后,翻腕变出匕首,心里掂量,也不知道这个公主身手如何,好不好对付,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妥,即便华莎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要是逃跑或者叫喊,弄出大动静来对他们都是一种麻烦,若她这时候出卖他们,便只能绑了做人质,谋求脱身。
华莎撇了他们一眼,眼底透着笑意,像是看穿了他们的意图,朝着外面喊道:“是我让他们去问的,跟他们说,我这就来。”
“公主殿下,”夜漓掂了掂手里的匕首,似笑非笑道:“你看你是不是有办法带我们离开皇宫?”
华莎深情款款地望着鹤青,眼神如胶似漆,依依不舍,根本没把夜漓的话放在心上,只等看得够了,才命人拿来了随从的衣服。
半个时辰之后,穿着北岐服饰的鹤青与夜漓扮作华莎的随从离宫,半路上华莎故意惊马吸引视线,借机放走了他们。
“你干嘛一直看着我?”离开皇宫后,夜漓就开始用一种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鹤青,又不说话,看得鹤青心里发怵,忍不住问。
“怎么?”夜漓阴阳怪气:“那公主看得,我就看不得?”
她居然听到鹤青“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转头疑惑地看向鹤青,却发现他脸上还是那副板正的表情。
回到国师府,远远地就看到门口有人向他们疾走而来,离近了才发现是曹杰。
曹杰看到他们后也是十分惊讶:“你们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鹤青见他行色匆匆,不答反问:“说来话长,曹兄这是要去哪里?”
“哦,我刚去看了一下孙兄的伤势,但他好像一时半会...没法好全乎,我就想着自己再去探一下安息街。”
夜漓问:“就是你说的那个做死人生意的地方?”
“对,”曹杰道:“我总觉得棺材失窃这么离奇的事,会不会和我们在古井下看到的那些鬼东西有关。”
鹤青道:“那曹兄注意安全。”
曹杰略一点头,便与他们分开了。
鹤青与夜漓走进国师府,撞见灰头土脸的子初端着一个木盆,夜漓笑问:“你又去照顾孙一胜了?这家伙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子初见到他们十分高兴:“二位大人回来了。”
“诶诶诶,怎么又喊大人了,”夜漓开玩笑地嗔责,子初连忙改称他们“先生”,夜漓努嘴问:“孙一胜又怎么了?”
“没什么,”子初抹了抹脸上的污迹:“孙先生嫌早上烤的馕硬了不好吃,我说那我吃,去给他准备新的,他又不肯,又说要吃了,这会儿天色还没晚,又说要洗澡,”他一脸无奈:“孙先生年纪也不小了,没有蜜饯就不肯喝药,像个小孩子一样。”
言语中能听得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缓和了不少,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孙一胜卧病几日,也只有子初每日衣不解带地照顾着,饶是他也不会这么不知好歹。
鹤青温和地对子初说:“辛苦你了。”
“不辛苦,”子初憨憨地笑道:“都是我应该做的。”
“那边两个醒了吗?”夜漓又指了指别院的另一间厢房问道。
“醒了,”子初回答:“在院里坐着呢。”
夜漓与鹤青拐个弯来到内院,就看到一个触目惊心的场景,竹七张着嘴,时英在喂他吃饭...夜漓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立刻别过头去,表示有辱斯文,无法入目。
“竹七,你是自己没手不会吃饭么。”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竹七:“有啊,但是时英喂我,吃得比较香。”
夜漓作呕吐状。
竹七说:“我在吃饭呢,你恶不恶心。”
夜漓:“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