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道,引得它啼吠咆哮不止,两只手捏着竹七眼看就要将他撕成两半。
鹤青与衡武及时赶来救援,一左一右各执武器扫向九婴的手腕,随着一声恸哭,九婴松开手,竹七落下,被时英飞身扑救下来。
他们四个复又回到地面上,各自都不同程度地挂了彩,伤痕累累,精疲力竭。
鹤青看了一眼同伴,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忽然抽剑划破自己的手。
夜漓瞬间就明白他要做什么了,喊道:“鹤青,住手,不可以,九婴太庞大了,就是把你的血都抽干了,也未必能控制住它!”
鹤青昂头看了夜漓一眼,温和一笑眼神坚定地冲向九婴。
他的目标是九婴身上的两个“死胎”,以蛊虫为媒操纵肉身,通常是死物比较好控制。
鹤青一路躲避九婴的抓捕,跳上那两个死婴的上方,洒下自己的血来。
他的计划似乎被九婴察觉了,虽然它可能并不知道鹤青究竟要做什么,但显然十分着恼,伸手像拍蚊子似的合掌而去,夜漓的心被提了起来,幸好衡武谨记着她说过的话,要保全鹤青的性命,在九婴十指相合的瞬间,将手中短戟当成暗器飞出,截去了九婴的一根手指,鹤青也借此空隙脱身。
只是他对九婴的控制实施起来并不是那么顺利,他们几个又与九婴纠缠了许久,那两脑袋还是耷拉着毫无反应。
其实施展蛊术要耗费极大精力,眼下他们对付九婴的攻击都紧巴巴的,自然无暇分心,况且鹤青也只是刚刚小试牛刀了一把,并未熟练,气运周身,催动母虫的方法还是夜漓告诉他的。
鹤青一边躲避九婴的进攻,一边凝神感知与体内母虫的共鸣,九婴则变得越来越狂暴,四处搞破坏,弄得祭坛与神殿附近尘土飞扬,烟雾缭绕,就在他们快要招架不住之时,九婴的动静和声响忽然停住了。
烟尘散去,在场的都被眼前的所看到的一幕惊呆了。
九婴的九个头原本就汇集在一根粗壮的脖子上,连接着它庞大的身躯,此时其中两个头正狠狠地咬在它的脖子上,瞬间又咬死了一个“脑袋”,场面极为血腥。
那两个头从血肉模糊的“脖子”里拔出来,满嘴黑血混合着口水留下来,紧接着又跟发了疯似的,往身躯上撕咬。
九婴发出一声痛苦的怒吼嘶鸣,伸手一掌就将其中一个“变异”了的脑袋拍落在地。
但这种“变异”更像是发了瘟病,是会传染的,鹤青一面大汗淋漓地施术,一面九婴脖子上的脑袋就开始接二连三的发狂,九婴神识混沌,智能不高,对自己倒是真能下去狠手,那些被“传染”了的脑袋被它一个个拔除,一时间血肉满地。
这更像是鹤青与九婴的一场拉锯战,情况十分凶险,因为九婴早就注意到他这个作法之人了,若不是衡武与时英死命相护,恐怕他也不能有这空隙去施术。
眼见九婴九头去五,只剩下不到一半了,它已经彻底癫狂了,那架势仿佛是要将这地宫给毁了一样。
夜漓握紧了拳头,心提到了喉咙口,她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洛梓弈,心生一计,对底下几个喊道:“躲到神殿里去。”
她对洛梓弈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果然话音刚落,洛梓弈就飞身冲了出去,停在半空,在神殿前张开结界,九婴本想一掌将神殿拍塌,却触碰到洛梓弈的结界被反弹回去。
紫舞说君瑶在成为岐虞王妃之前,曾是黎部的大祭司,祭台上又留着岐虞王的情诗,那这神殿很有可能就是君瑶生前的居所,他这么心爱的女子住过的地方,又怎么能允许它被损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