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又说:“有一个办法能知道紫舞的过去和她的目的。”
鹤青猜到了她的意思:“你是说...”
夜漓点头:“托梦。”
现在的夜漓魂力全无,托梦的实施相对来说比较困难,运气的成分更多一些,但她还是决定搏一把。
过了不知多久,躺着的腾蛇姥姥开始昏昏欲睡,按竹七说的,腾蛇姥姥作息规律,夜漓知道,时间差不多是晚上了。
她打坐入定,没过多久神思就飘远了。
确实没想到紫舞的梦境这么好进入,嗯?这是什么地方?
眼前居然是一片禾风稻浪,阡陌交错,翠烟袅袅的田园景象,看上去像是一个普通的凡间村落。
“肖郎,你可算是回来了。”一个农妇从茅屋里走出来,仔细一看,正是紫舞。
这时的她虽然身着布衣,不施粉黛,但却清新脱俗,秀丽可人,比现在的妖冶媚艳着实美上不知多少。
紫舞接过男子背上的空竹篓道:“今日可还顺利?”
男子温柔笑道:“很顺利。”
“那...”紫舞犹豫了一下又问:“那卖土豆和萝卜得的钱呢?”
男子一愣:“我...”
紫舞看到他背上的衣服弄脏了,脸颊和脖子上也有红印,挂心道:“这些伤又是怎么回事?”
“哦,是我自己不小心,从镇上回来时,走山路滑倒了,对不起娘子,我没能挣到钱回来。”
紫舞眼眶微红道:“没事,你人没事就好。”
这时,屋内传来一个苍老病恹恹的声音道:“怎么会没事,我儿文采昭昭,原是要为官志仕的,若是娶了村长的女儿,得了嫁妆,这会儿就该在赴京赶考的路上,偏生娶了你这个山野女子,被困在这个小村落里,以他的天赋,本不该在这里做这些农役杂事。”
说话之人,是紫舞的婆婆,她丈夫的父亲死得早,从小就是由她独自一人将儿子抚养长大,也是吃了不少苦头,老了重病缠身,常年卧床不起,脾气自然也不大好。
紫舞早已习以为常,没有作声,她的丈夫在旁打圆场:“娘,小舞给你做了鸡米芽菜粥,我端进来跟您尝尝。”
二人服侍完老太太,肖郎道:“娘,娘子,我去私塾上课去了。”
老太太擦擦嘴,怜惜道:“肖儿太操劳了,可要注意身体。”又给话紫舞听:“丈夫又要操持生计,又要读书教人,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照顾,做妻子的也该懂的分担了。”
紫舞应声点头,乖顺的模样,和现在的疯癫样大相径庭。
这家人生活的苦恼看来不止这些,肖郎离开后没过多久,就有上门找麻烦的了。
一群地痞流氓踢开门,气势汹汹地冲进来。
“你们干什么?!”紫舞见对方来者不善,自然没有放在眼里。
“噢哟,”为首的一个梳着小辫的痞子道:“没想到肖傻子家还有一个这么俊俏泼辣的小娘们呢,倒也是好福气。”
紫舞的拳头捏得更紧了,妖气浮动,杀意已现,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如果不是屋内的肖老夫人在,恐怕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要命丧当场了。
“告诉你,”小辫子一脚踢开已经砸烂了的椅子道:“肖傻子欠我们的一大笔钱,今日若是偿还不了,我看这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用他老婆抵债吧。”
看来这么多年为了给肖老夫人治病,这个家中的积蓄早已消耗殆尽,只留下一亩三分薄田,还借了不少外债。
而这一切紫舞的那个肖郎还是瞒着家里的。
小辫子贼兮兮的手伸向了紫舞的肩,却被她反手一个过肩摔,摔倒在地。
紫舞这一下确实没使上妖力,但若不是因为她是一个几千年道行的老妖,就这样一副文质彬彬,弱不禁风的女子之身,是绝不可能有这般敏捷和大力的。
“哟,”小辫子被摔疼了,嘴里嚷嚷道:“这婆娘还会些功夫,来啊,一起上,把她给我抓起来!”
紫舞见围着她的人数众多,若不用妖力,恐难以脱身,正暗自酝酿,这时,又有一群人从摇摇欲坠的门外冲了进来。
来的是这个小村落的村长,以及一班手拿锄头镰刀的村民。
“又是你们这群无赖,还不快滚!”老村长举着棒子威胁道。
那群泼皮哈哈大笑,小辫子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肖傻子欠我们钱,我们上门讨债怎么了?不可以吗?”
老村长道:“祸不及家人,肖先生是我们村的教书先生,他是欠你们钱,可你们也不能这么上门逼迫人家。”
小辫子道:“那不然怎么样?跪下来求着他还钱吗?”
老村长叹了一口气:“肖先生的债,由我来为他作保,倘若他真的还不出钱,我还!”
“村长!”村民和紫舞喊了一声。
“爹!”站在村长身边的一个年轻女子唤道。
看来这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