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敬德父子俩,内心其实都是抗拒的,但这事儿,他也不好解释啊,难不成说,我刚被王子安那狗东西揍了一顿?
“记得说是偶遇,子安那边还不知道我们三个人的身份呢”
瞧着尉迟敬德扭扭捏捏,不情不愿的样子,李世民心中暗乐,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也嘴角抽搐,强忍笑意。
陛下最近这恶趣味,可是越来越重了。
“敬德啊,有点事,得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其实吧,这个王子安那边并不知道陛下和我们二人的真实身份总之呐,你待会到了,见机行事,千万别暴露了我们的身份,咳,实在不行,就说偶遇好了
尉迟敬德:
心中默默同情了一把王子安。
这狗东西,还天天自以为牛皮的不得了,结果,这都快被陛下玩坏了吧?
真是好惨啊!
哈哈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啊!
一想到这里,心中的憋闷反而淡了许多。
跟这么惨的一个人,你还计较个啥?
想到这里,尉迟恭看向李世民三个人的眼神顿时就有些古怪起来。
“既然这么麻烦,不如我们父子就不过去了,您知道,微臣是个直性子,万一到时候再叫错了口”
说到这里,尉迟敬德一脸为难地冲着李世民拱了拱手。
李世民:
这个狗东西,竟然还学会威胁我了!
君臣二人,各怀鬼胎。
对视了一会,李世民心里实在有点不托底,才有些不情愿地摆了摆手。
“算了,你懒得去就别去了,回去好好多打几把这种苗刀,明天让药师,叔宝和知节他们都看看,看看他们手上有没有适合这种苗刀的刀法”
尉迟恭如蒙大赦,当即带着儿子落荒而逃。
望着尉迟恭父子离开的背影,李世民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
可惜,又错过了一次大好的机会。
望着自家陛下那意犹未尽的小眼神,房玄龄和长孙无忌,齐齐的扭头打量路边的风景。
啊,人流如织,车水马龙,好一派年底风光!
王子安就很迷,大唐的人,都不睡午觉的吗?
这前脚刚送走李渊、李世民和李靖他们,回自己房间,被窝还没暖热乎呢,老管家顾忠亲自前来禀报。
“启禀侯爷,尚书左仆射,蔡国公杜如晦携公子,亲自前来拜访”
王子安:
“先请到前厅用茶咳,千万别上花茶,白开水就好,我随后就到”
顾忠:
一口茶水都较真
果然,不失侯爷本色!
顾忠走后不久,他在被窝里磨叽了一会,还是不情不愿的起来了。
算了,毕竟人家是当朝尚书左仆射,就当是给自家历史老师面子了这个人,老师当年好歹地还画过重点呢
王子安心中吐着槽,接见了杜如晦。
这段日子,王子安去给杜如晦复诊过多次,也针灸过多次,大家也算是熟人了。
不过,杜如晦还是第一次到王子安这里来拜访。
他眼睛简直都不够使唤的了。
别的不说,但就这客厅,就足够震撼的了。
与寻常人家截然不同的落地窗,装着清澈剔透浑然一体的大块琉璃,冬日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几乎能照亮整个客厅。
在这阳光的照射下,整个客厅,如同蒙着一层翻腾的光影。
绝对的大手笔!
虽然,他知道,如今外面的琉璃价格暴跌,但这客厅显然装修在琉璃价格暴跌之前,这价格,只要想一想,就觉得头皮发麻,让人窒息。
杜如晦都这样,跟着自家老爹来的杜荷,更是目瞪口呆。
他虽然在李承乾那里,不止一次听说过这位长安侯的传说,但这一次一见,他发现,自家太子爷,何止没有吹牛,恐怕都不知道谦虚了多少。
真是太有钱了啊!
客厅窗户很大,里面又挂着暖气片,很暖和,就连旁边摆设着的兰花,都透着葱茏的绿意。
客厅里的字画,更是让他震撼莫名。
他目光毒辣,见过的名家字画数不胜数,心中迅速回顾了一下,发现,即便是如王右军等人的作品,恐怕也有所不及。
“人人都道,长安侯才情无双,字画双绝,今日一见,才知道所言非虚不,犹胜传言!”
杜如晦瞧得赞叹连连。
顾忠一听,顿时挺直了腰杆,脸上露出一次矜持的微笑,谦逊地拱了拱手。
“国公爷谬赞了,这些不过是我们家侯爷教导徒弟的时候,随手涂画的一些小玩意儿罢了前几天还责骂我,嫌我挂在这里丢人现眼呢”
杜如晦:
忽然间,就很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