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
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读起来也朗朗上口。”
韩元心中暗笑一声。
你这老头子说的不是废话吗?
你也不看看这是谁写的。
可就在这时候,孔颖达话音一变。
“那要掌柜之言,我大唐读书人只会少年读书咯。”
“吾认为此句不好。”
顿时酒馆内外议论纷纷。
“这老头说得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我们难道老了就不能读书了?就迟了吗?”
“放屁,你也不看看你大字不识一个。”
“对,要我说掌柜说的很对,那些读书人一个个摇头晃脑的,还不如回家种地呢。”
“......”
房玄龄朝着杜如晦摊摊手。
这一切还真如同他所料一样。
这给事中还真是来找事的。
多半是听闻长安流传的这首诗句,心中有些不满了。
杜如晦抬起袖子掩嘴说道:“这老顽固,还真是有脸来欺负一个小辈。”
“要是不服气,就自己写一首好的不就行了。”
“你这是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找茬(碴)儿。”
韩元顿时怒气值爆满。
心中不禁的感叹起来,这可能就是流传许久的杠精吧!
这大帽子给自己扣得一顶又一顶的。
尼玛,我什么时候说老人就不能学习了。
这老头子真是仗着自己年龄胡作非为。我韩元虽然平日待人文质彬彬,可不代表我没有脾气,就好欺负。
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了。
今日不露一手,这长安还真不好混了。
“没、错!”
“我、就、是、说、你、老头子、再学的时候、就迟了!怎么了?”
韩元一字一句的回怼道。
话音落下,酒馆内外,瞬间引起一片哗然。
孔颖达双目紧闭,按在桌子上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连带着桌子都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这明显是气的不行了。
他没想到这韩元竟然会如此狂妄。
要不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就算爆出粗口也算不得什么。
韩元低头瞄了孔颖达一眼,面色冷峻。
他自然不是什么烂好人,敬人者人恒敬之。
既然你要找事,那我绝对不可能让你舒服。
小爷不但今日杀人,还要再鞭尸呢。
正好今日借着这老头子杀鸡儆猴了。
免得整天这些穷酸书生吃饱了撑着,往自己这里钻。
我这是酒馆,不是书斋!
韩元仰起头,双手背负,悠然开口。
“既然你诚心向我讨教,那么我今日就勉为其难地指点你一二吧!”
还故意把指点两字念得的特别大声。
顿时气的那孔颖达眉毛都竖了起来。
“狂妄小儿!”他怒声呵斥道。
韩元心平气和的转过身子,对着孔颖达眨眨眼睛,轻笑道:“你信不信我仅凭一诗便可吊打天下读书人。
我就问你、信、吗?”
韩元的掷地有声,震的众人头皮直发麻。
以一人之力吊打天下读书人...
小韩掌柜这牛似乎吹过头了。
看热闹的众人心里不由得冒出这个念头。
就连李二三人脸上都露出一丝的震惊,同时心中隐约有些小期待。
这孔颖达就连李二都拿他没有什么办法,更不要说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个做臣子的了。
那老顽固倔劲一上来,那十头牛都拉不住。
其他事情到也好,不过这一到了文学上,这老头子倒是立马坐不住了。
李二暗暗偷笑。韩元所指的穷酸书生,不就是老顽固这种的吗。
一心只读圣贤书,双耳不闻窗外事。
一肚子流的全是墨水,结果有什么卵用呢?
此时,孔颖达气的不清,站都似乎有些站不住了。
作为孔子的后人,他从出生都带着一种骄傲。
此生更是立下为天下读书人正名的大志。
此行不过是想要见识一下是何等人写出这种诗词。
想要讨教一番也是真心实意的。
最近这些日子,他也曾想过写出一首比这首诗更好的。
他一直苦思冥想,哪怕是绞尽脑汁都没能写出来,最后只能承认自己学艺不精。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写出这首诗词的竟然是一个黄口小儿完全打破了他之前所有的幻想。
原本以为此